他的手指蓦然攥紧,又很快松开。
“谁告诉你的?”他神色平静。
“一个冲我大喊大叫的家伙,”我择字择句缓缓回答,“他说我是邪恶的食死徒,还说我给voldeort跑腿——voldeort是谁?”
“那个冲你喊叫的家伙,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或者能描述他的外貌吗?”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回来。
“你先回答我!”
“……”他沉默了一会,轻声说,“记得吗棘霓,很久以前我问过你,如果有人恶意诋毁我,你会听信吗。你说你会信我。”
“是啊,我信你。”我说,“所以我才来问你,为什么只因为帮你送信,他就攻击我?”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他指指椅子,我坐了下来,“我会给你慢慢解释。”
“很久以前,我和另一波人意见不合,我们分道扬镳,他们成立了凤凰社;而我……招募了食死徒。两方斗争很久了,那个攻击你的人应该就是凤凰社成员,他把你当成了食死徒。”
“对……他说我有纹身戴面具所以是食死徒。食死徒都有纹身吗?阿布也是食死徒?”我问。
“这是食死徒之间的标志,互相感应和召唤。阿布有。”他指着自己的左臂,“在这里,一条蛇的标志。”
“哇喔,蛇,我喜欢这个标志。”我说,“可惜从来没见阿布露出来过。”
“平时不会轻易露出来的,那很危险,会被凤凰社发现。”他笑起来,“食死徒很谨慎。”
“为什么我没有标志?”我问,“我不是食死徒吗?”
他的食指蹭着下巴,“我倒是很希望给你一个标记,但是你不适合……”
我眯起眼睛,“所以是你也是食死徒?”
他笑了,“不,我是——”他的魔杖在空中划过,凌厉的血红色字迹凭空出现。
——toarvoloriddle。
他一挥魔杖,字母开始变幻位置,重新组合。
——ialordvoldeort。
“voldeort……”我喃喃说,“是你。”
“是啊。”他交叠双腿,靠在椅背上看着我,“voldeort,意思是飞离死亡。”
我怀疑的看着他,毫不留情拆他台,“永生?魂器那个办法你总没有继续吧?那个真的超级不靠谱——”
红眼睛寒气逼人的盯着我,“换话题。”
我撇撇嘴,“好吧,好吧。那他说我杀人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我杀过人,怎么就算在我头上了?”
“污蔑,中伤,给对手的抹黑——懂了?”他神色风雨不惊。
“有点过分。不只是他,你也是。”我说,“最近你的手段好像越来越严厉了,这样不好。你对下属太严格了,你以前还懂得掩饰一下,今天听他的说辞,你的势力简直无恶不作。”
“那是他夸大其词,故意诋毁。”他懒洋洋支着下巴,“别教训我,我已经很克制了。而且,我从没有强迫你,是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嘛。”
“这倒是。”
这也是我肯留下的原因之一。
虽然他的手段冷酷无情,但他从不把我拉进那些计划里。我不愿杀戮,他就真的尊重了我的观念,允许我置身事外。
“那信还送吗?”我问。
“算了。”他说,“再让你被连骂带揍一次,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真是难得的良心发现。”
“继续去‘解谜’吧。”他说,“以后不会再让你做这种危险任务了。既然你不想掺和进战争,那就去玩你的小游戏吧。”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会尽力的。”
他轻柔笑起来,“你安安心心玩儿你的解谜游戏,就是帮我大忙了。”
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是得了他的保证,我便当真以为自己置身事外,安心无比。
斯内普和波特
斯内普和波特
(——卢修斯的日常生活真是精彩纷呈。)
如果不是经常和阿布、卢修斯来往,只看着里德尔的脸,我几乎要以为这段时间过去了不过几天。但是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卢修斯已经从一个骑着儿童玩具扫帚的六岁小短腿长成一个挺拔俊俏的十六岁少年了。
人类的时间过的真快啊。
最近卢修斯写信告诉我,他将要参加他所能参加的最后一次魁地奇比赛,他的激动从他寄给我的大段大段的激情澎湃的信上可见一斑。
他着力描写在天上飞翔和追逐金色飞贼的感受,对格兰芬多的飞行技术表现出强烈的鄙视,外加一打对自己队伍的夸赞。
刨去贵族式的绕口长句子和华而不实的形容词,大概就是“魁地奇超级好!”“我飞的特别棒!”“最后一次我一定赢!”以及“棘霓来看我比赛吧!”(……他的幼稚程度一如十年前,我想)
阿布说马尔福一直以来都是十二校董之一,所以魁地奇比赛会留嘉宾席位。他邀请我一起去看卢修斯的最后一次正式比赛。
“好啊,”我说,“看他自己飞了这么多年,也该看看正式比赛了——幸好赶上最后一场。”
我当然不能蛇面具黑斗篷去霍格沃茨,最近几年里德尔严禁我用这个形象出现在食死徒和凤凰社面前——实际上,除了马尔福,我已经不怎么和其他朋友来往了。自从那次明确表示我不愿掺和战争后,我就闲在蓝楼,除去修炼,就是解开一个又一个的隐秘咒语。
里德尔本来不愿意我去霍格沃茨,他似乎有着他的顾虑。“对角巷、翻倒巷、霍格莫德镇,或者其他的巫师聚集点,只要不引起注意,你大可随便去玩。但是霍格沃茨……那里不在我的势力范围内,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