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我让出管家权了。”
谢明娇看了一眼陈家河身后的芸姨娘,笑道,“是陈驸马你要我让
出来,还是你身后那个贱人要我让出来?”
“可不敢有这样的意思,郡主可别血口喷人啊。”芸姨娘夸张的向后跳了一步,好像谢明娇是什么洪水猛兽。
“芸姨娘,郡主和驸马爷说话,这儿可没你说话的份儿。”银屏端出在宫中练出来的冷脸,像是最严厉的教习嬷嬷。
被她怼了一句,芸姨娘狠狠瞪了回去。
现在有陈家河保她,她可不怕一个奴才。
谢明娇咳了一声,“若让你管家,我母亲岂不是一病再病。”
“我母亲曾经在这个你管家的时候病入膏肓,在皇宫的时候反而好好的,你说,这是为什么?”
“郡主又想说妾投毒了?”芸姨娘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您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这些年你里里外外盘剥了掖庭划分给公主府的多少银子,你以为我不知道?”谢明娇大喝一声,“吃里扒外,中饱私囊,你还有脸说你来管家。”
芸姨娘吓了一跳,蹦着脚退后一步,瞥了一眼陈家河,见他面色阴沉,芸姨娘笑了。
她放心大胆的阴阳怪气,“是是是,郡主说什么都是,妾身就跪在这儿任凭这种发落。”
她说完跪在地上,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挑衅。
“不见棺材不落泪。”谢明娇冷哼一声。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关起来。”谢明娇一点面子都不给陈家河,指挥银屏推开陈家河,一把扯出来芸姨娘摁到地上。
做完这些,她
又两步走到杜嘉絮面前。
她来势汹汹,气场太强,聂锦容下意识的站到杜嘉絮的面前。
等谢明娇走到面前了,聂锦容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他这一站,岂不是火上浇油嘛!
果然,被谢明娇狠狠瞪了一眼。
“还有这个贱人。”谢明娇指着杜嘉絮,“给我捆好了送回尚书府去,好好和杜尚书说明白,让杜尚书知道,他的女儿是怎么掺和进谋害公主的案件里的。”
把人捆了送回去,那不是闹得人尽皆知。
都是女儿家,一个被传狐媚,一个今天要是捆了人,明天就会被传凶悍,这还怎么婚配?
“谢明娇!”聂锦容拉过谢明娇,力道之大险些把人揽进怀里。
意识到自己僭越,聂锦容赶忙放开谢明娇,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做过头了。”免得自己名声不好。
剩下半句还没说出口,谢明娇一拳砸在他肩膀上。
“聂锦荣,你闭嘴,我的事和你无关。”
正闹着,陈家河挡在芸姨娘身前,不准任何人接近。
他朝着谢明娇怒吼,“反了反了,谢明娇,你是不是还要把我给关起来?”
“你冷静。”聂锦容确信谢明娇在气头上真干的出来把亲爹也关起来的事。
谢明娇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多管闲事。”
聂锦容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来了火气,可一看到谢明娇那张要强的脸,什么火气都被浇灭了。
他还要劝,谢明娇一把甩开他,两步走到陈家河面
前,一个眼神就镇住了芸姨娘身边一干阻拦的奴仆。
谢明娇笑道:“这件事与父亲无关,自然不会把父亲也关起来。”
说完,她朝身后一抬下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敢谋害主母的贱人关去柴房!”
“我看谁敢!”
两边的奴仆针尖对麦芒,以陈家河和谢明娇为首,互相对峙,混乱一触即发。
僵持之际,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从外间扎了进来。
“懿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