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唔了一声,伸出手去抱他的肩颈,呢哝着问:“你干嘛压我压这么紧,你不怕出汗了?”
宋薄言因为讨厌出汗,曾经最喜欢的体位就是正常的那种。
池清霁躺着他跪着,手抱着她的屁股往里操,自由可控好发力,每一下都挺进少女柔软的最深处,能看她满脸赤红难耐又想要的情欲模样的同时,皮肤的接触面积还是最少的。
但此刻的宋薄言更像是一堵厚实的肉墙,胸腹紧贴着她的身体,双唇不住地在她脸颊侧颈处流连,热息喷吐,好像恨不得将她也一起砌到里面似的。
池清霁有点怕痒,被他的热气烘得有点想笑,可被压在身下却是无处躲藏,她的手被宋薄言拽进被子里,在充斥着两人体温的,更为纯粹的暧昧黑暗中,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嗯,”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像曾经一样将唇舌间的每一个字亲口哺入她的耳道,“以后都不怕了。”
话音未落,宋薄言的双唇碰到一个硬质的东西,还来不及细想,池清霁已经别过脑袋来,吻上了他。
又是一阵令人眩目的深密缠吻,池清霁身上的薄线衫已经被推到了胸口上的位置,娇俏玲珑的乳房在男人手中捏来揉去,嫩尖儿的位置就像是被划着的火柴,一片炽热滚烫。
原本盖在两人身上的绒被在他们交缠的双腿中好像也有了自己的意识,紧紧地将两人席卷其中,空气被挤出,剩下的只有越来越紧密的肌肤相贴,摩擦。
只是上床(二)
15只是上床(二)
宋薄言始终用一只手与她交扣,另一只手抚过她细薄腰线,就连池清霁此刻微不可查的颤抖都无比珍惜爱怜。
她的体温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恢复到了正常,甚至在两个人的紧贴下冒出了一点细微的汗气,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已经顺着他的毛衣边钻了进去。
池清霁以前就不太懂要怎么样摸才能让宋薄言舒服,只知道直白地刺激他所谓的‘敏感点’,完全仗着宋薄言对她没有抵抗力才能逞凶。
直到现在,这一点多年未改,宋薄言握住她在自己身上瞎摸一气的手,俯下身更加用力地吻住她,膨胀的硬物被夹在中间,蹭在她软薄的臀肉上都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那种生理的欲望已经被他忽略了太久,久到宋薄言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年轻男人。
直到此刻,直到在池清霁面前,那种滔天的欲望复苏,汹涌而至,克制的冰面已满是裂痕,岌岌可危。
一触即发间,宋薄言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没有套,”他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声线已经完全哑得听不出来原声,却带着她最熟悉的自制感,“还做吗?”
也是。
她的体质和小时候发生了点变化,池清霁吃药之前怕他买到她的过敏药,特地看了一眼小票,才发现打小票的时间已经是两个小时前。
那一瞬间她愣了一下,但事后想想这不难理解,他这里离研究所近,但附近商圈不成体系,都是散户,过年根本不开门,而外面大雪封路,车也开不出去。
他花了两个小时走到药店,买药的时候不可能还有带盒套子的心情。
“别射进来。”她说。
射这个字,就像是一个最细小不过的火星子。
平时放到哪里都不算激烈,此刻却足以点燃空气中高浓度的情欲暧昧,将宋薄言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烧得精光。
他俯下身,背微微拱起,吻她的同时,将另一部分缓缓地送进了池清霁的身体深处。
当茎头满满当当地顶到底部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短暂失语。
久违的,完全被填满的感觉让彼此皆是头皮发麻,池清霁往后仰了仰脖子,鼻腔发出一声粗长的喟叹,却来不及完全消化掉那股快意,臀瓣就被宋薄言抱住,缓缓地操干起来。
他进出不快,但深,每一次拔出一半儿,再顶回深处,快意却是常试常新。
池清霁呼吸的节奏与男人进出完全融为一体,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掌心隔着一层薄线衫,清晰感受到此刻宋薄言肩颈的肌肉线条已经紧绷成连绵的线。
“嗯……哼嗯……”
男人俯着身,微微垂头,神情专注而虔诚地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脸上缓缓浮现的情欲酡红,再看她侧过脸去,脖颈抻开,借着雪色,白得透明。
情潮汹涌,宋薄言的自制终于在池清霁面前彻底破碎,他单手抱起她瘦薄的臀,阴茎不住往里钻顶碾动,逼得池清霁既想逃又想迎,背脊微微悬空,在床上拱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窗帘拉着,只留一道缝隙,一道细细的光打进来,落在男人赤裸的脊背上,如同一柄泛着银光的剑刃。
昏暗的房间中两具滚烫的肉体紧密地缠连嵌合在绒被里,将肉体之间摩擦搅动淫水的声音闷在里面,潮湿的情热几乎将两人浸透。
只是上床(三)
15只是上床(三)
“哈啊、嗯……宋薄言……”
池清霁最耐不住他这样直白又蛮横地抽插,与他交握的那只手已经开始紧绷发抖,平短的指甲微微陷入他手背,小腹贴在他的腹部,抖得厉害。
她快泄了,宋薄言当然咬得更死,后腰发力,集中一点,快而狠地往深处碰撞,很快逼出池清霁一身汗气,在他身下蜷成了一团,呜咽着攀上了高潮。
“我不想要了,”
高潮褪去,池清霁仿佛被人抽了筋,身体软下,往后一倒摔回床上,额角结满了硕果般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