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洗。」沈青山這樣說著,自顧自的也進了狹小的衛生間,將衣服丟到一邊。
蘇渝只得飛快打開淋浴頭,祈禱不要被沈青山發覺到異常,很快沈青山也跟了上來。
……
「你抖的厲害,冷嗎?」
「還好……」蘇渝意識沉浮,以為成功瞞過了沈青山,沒有暴露高深的氣息。
沈青山附在他耳邊說:「怎麼,你的老情人來見你了?這麼心不在焉的。」
第68章
蘇渝沒想到沈青山會突然發難,他冷靜的想,如果沈青山知道了,肯定不會這麼冷靜,肯定會在他進門的時候就直接發難,或者將他和高深人贓並獲,不會像現在這樣試探。
所以沈青山應該只是有了些許猜測,在詐他。
他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只是累了。」
沈青山又低低笑了一聲,那聲音叫蘇渝耳根發麻,又覺得毛骨悚然,「如果是別的雄蟲,我不一定認得出來,但是高深……」
蘇渝的手腕被沈青山從後面輕輕握住,像撫摸珍貴的寶玉,熱氣洗刷過他白嫩的肌膚,沈青山帶著點回憶的語調,像是在回憶午夜夢回的噩夢。
「陛下,你應該不知道吧,我以前天天在醫務室等你,而你每次來,身上都會有高深的信息素。」
那時候沈青山本來早就有了造反的打算,原本會借著這位的蟲母陛下不能生育的問題搞出亂子來,誰料,他卻一次次更加期待見到蘇渝。
他不清楚蘇渝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高深信息素的事,如果知道,那就是他默許了高深的過分行徑,畢竟高深是他第一個賜名的雄蟲,也是第一個專屬侍衛,這樣的偏愛也在合理的範圍內。
何況,蟲母刻意帶著別的雄蟲的信息素接近他,這是一種挑釁,也可以視為一種曖昧的要求。
如果蘇渝不知道,那就更好玩了。他很好奇當蘇渝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
沈青山專注的觀察著蘇渝的表情,「陛下每次和我說那些好聽的話時,身上都有別的雄蟲的氣息呢,我每次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隨著他的話,蘇渝也回想起來,他曾經以為沈青山就是o1號,也是唯一的o1號,所以對他很是偏愛,也曾許諾過沈青山不會再接納別的雄蟲。
所以他在許諾這些承諾的時候,身上還有高深的信息素?!高深這廝背著他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啊?難怪了,他就說這個沈青山為什麼突然黑化,原來一開始就是個白切黑。
「你早就知道了。」蘇渝面色沉沉的說,「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蘇渝回想起剛才沈青山的一幕幕表情,只覺得他心思深沉,已經完全不像從前的他了。
「你一直在欺騙我?在我面前偽裝忠誠?還有高深,竟然對我做出如此冒犯的事,你明明知情也不提醒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哄騙你,所以你也對我虛與蛇委?」
沈青山早就知道,卻不告訴他,究竟是什麼居心,想看他的笑話嗎?還是認為他就是個和別的蟲母沒什麼不同的蟲母,對任何雄蟲都能甜言蜜語?
既如此,沈青山以前又為什麼那麼配合他,表現得那麼相信他,那麼喜歡他,忠誠於他,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蘇渝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都是切片們自己搞出來的麻煩,現在倒好,背鍋的都是他,花心的是他,虛偽的也是他。
「你心中到底有誰,我不關心,只要你最後是我的就行了。」沈青山或許是對蘇渝的反應很滿意,他喜歡看到別人崩潰的樣子,尤其是蘇渝,露出這樣柔弱的一面,如露水破裂的美,他心理防線崩潰,只能任人擺布。
至於蘇渝提出的那些問題,即便沈青山沒有解答,他們兩個心中也清楚答案。
沈青山從沒奢求過高高在上的蘇渝會對他有愛情,而且這也不是他們蟲族追求的東西,那只是人類才普遍信仰的東西,他們不需要愛情。
愛情是微末而無盡頭的,如果他被這種事纏住了,就永遠只能當個低級種。
沈青山如寒霧般的眼睛透著薄薄的幽暗,「別想了,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就乖乖呆在我身邊。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
「差點忘了,陛下,你說該怎麼處理你的舊情人呢?」
思緒混亂的蘇渝連掙扎的力度都沒了,剛才還吵著要離開浴室,到床上去,現在只是順著他擺弄,縴手柔柔的,背脊像沒有骨頭一般。
「你太可怕了。」蘇渝低著頭說。
事實上,蘇渝只是崩潰了一小會兒,感嘆沈青山的反社會性格,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隨後發現沈青山竟然格外溫柔的抱著他,撫摸他的頭髮。
果然是變態嘛,就喜歡從心理方面擊潰別人。
比起那些表面冷酷無情的人,蘇渝覺得還是沈青山這種白切黑更難應付。
只不過,既然想好了該如何對待這些切片,蘇渝就會堅持貫徹下去,對每一個切片都像對待o1號一樣,適當的謊言和甜言蜜語都是有必要的,還有適當的偽裝,也能讓他更好的拿捏對方。
既然沈青山喜歡這樣,他不如也配合一下好了,就當cosp1ay。
他腰身顫顫,果真像是在害怕一般,「是,高深來了,你別傷害他,他……只是想救我而已。」
「陛下,」沈青山溫柔的叫著他,從後面親吻他的耳垂,極力照顧他的感受,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溫存的情人一般,「你知道隔壁的房間是用來幹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