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被國王搞得提前進入發情期,麻煩可就多了。雖然他無法生育,但生理需求是正常的,兩者並不衝突。
第57章
蘇渝想判斷國王究竟是不是沈執,或者說是o1號,奈何這廝一進屋就將他壓住,還說那麼多下流的話,讓他的思緒都被擾亂了,根本無法判斷。
他雙手被那條長長的尾巴束縛起來,只好用力咬了一口國王的舌尖,趁他吃痛鬆開自己時說道:「你知道的,我根本無法生育,何必呢?」
「未來或許會有比我更合適的蟲母到來,你還是為下一任蟲母陛下保持純潔之身比較好。」
能入蟲母陛下後宮的雄蟲,都必須是處男。畢竟一蟲不能侍二主,一旦確認跟隨了哪一隻蟲母,就不能改變了,以後都只能在認定的蟲母的信息素里才能度過發情期。
國王卻毫不手軟,重將他抓回來,身上的銀鏈飾品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那又如何,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而你既然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難道不應該承擔你的責任嗎?」
他是鐵了心想要報復甦渝,因為蘇渝讓他在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這是他的表面上的理由。
而實際上,他咬牙切齒的想著,這蟲母不帶侍衛獨自闖到他面前,還帶著這一身誘人的香氣,簡直就像是不久之前才和哪只雄蟲進行過深度交流的一樣,這不是明擺著勾引他嗎?
他早已通過蟲族內部的精神網見過蘇渝的照片和視頻,也從侍衛們的視角觀察過蘇渝,畢竟蘇渝沒有召見他,沒有允許,他就無法親自見到蘇渝。
這種事情本不是他會做出來的。
只有那些痴漢雄蟲才會一刻不停的通過精神網關注蟲母,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但是他在偶然間見到蘇渝的照片之後,就無法停止對他的關注,他只想要一直能看著他。
這難道就是蟲母對雄蟲的吸引力嗎?
可是他僅僅只是看過了蘇渝的照片,聽說了一些他的事情而已。
他都沒有和蘇渝見過面,只能通過精神網關注他在做什麼,和別的雄蟲說過什麼。
國王更加在意的是,這蟲母幾乎是見一個愛一個,剛來幾天,就已經接觸過那麼多雄蟲了,還給它們都賜名了。
蟲母陛下一般都應該先給國王賜名才對,蘇渝這不是把國王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嗎?
他一邊惱恨蟲母對自己的輕視,一邊又忍不住的關注著對方。
直到今天,本應該是蟲母親自為他踐行的儀式,他早早的就來了禮堂,在門口等候蟲母陛下的到來。他預想過無數次,他們初次見面時會說些什麼,也許是針鋒相對,也許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寒暄。
但是偏偏蘇渝差點放了他的鴿子。
他在盛怒之時終於見到蘇渝,滿腦子都是蘇渝對他的輕視和打壓,現在又過來幹什麼,是來看他的笑話嗎?還是過來嘲諷他的?居然真的在這裡等了好幾個小時,他也只有這麼蠢了。
還不是因為這是他們倆個的第一次見面,就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鄭重對待。而現在,他的認真卻變成了他的難堪。
所以最終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他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
既然事已至此,他不如將錯就錯,反正蟲母不可能再對他改觀了。
想打壓他,那就得付出代價。
國王捏著蘇渝的下顎,再次親了上去,「陛下,想要擁有權利,你應該知道,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吧?」
蟲母和雄蟲的體型差異巨大,蘇渝此刻算是體會得淋漓盡致,國王又是整個部落之中實力最強、精神力等級最高的雄蟲,輕而易舉就能將蘇渝壓制住。
蘇渝被他堵住了嘴唇,是那種很粗暴無禮的親吻方式,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國王的舌尖也變成了一條長長的觸手般的口器,幾乎伸的蘇渝喉腔中,讓他忍不住想要乾嘔,但是又被捏著後頸,根本動彈不得。
他眼底很快就被逼出來了些許淚光,叫國王喜歡的很,於是親得更加用力了。
蘇渝的雙手被尾巴鬆開了,卻也只能是無力的搭在雄蟲身前,推搡的力道堪稱微不足道,如同螞蟻撼樹。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思緒被攪得七零八碎。
隨後他面前驟然一暗,原來是國王身後的一對毛絨而巨大的黑色翅膀,將他們兩個籠罩了起來。
那條粗糲的尾巴再次順著小腿盤旋而上。
大部分時候,o1號給蘇渝的非人感並不強烈,因為怕嚇到他,o1號一直都是維持著人類的外貌面對他,就連如今只是身上有些蟲族特徵,沈青山都要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蘇渝也從來沒有見過沈執身上出現非人類的特徵,最多不過是見過沈執召喚出來觸肢而已。
所以在蘇渝此前還沒有那種,與非人類產生親密關係的錯亂感和荒謬感。即便他心裡清楚,沈青山不是人類,本性不是人,沒有人類的思想和靈魂。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得那麼清晰。
蟲族特有的鱗化皮膚,觸碰起來冰冰涼涼的,毛絨的翅膀上面能看見些許複雜的紋路,帶著些許青澀又野性的氣息。
只是蘇渝還不知道國王究竟是什麼類型的蟲子,要不然就能根據他的弱點壓制他了。
就在這時,蘇渝身後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