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为何加害?难道不怕我大清铁骑踏平你这东阿,灭你全族?!”
“呸!大清铁骑?不过是一群蛮夷而已!”
樊三泰颤抖着胡须,大声回道:
“尔等不过我大明治下茹毛饮血之野人。
数十年来,屡屡入侵我中原,劫掠百姓何止百万!
恨天朝倾颓,奸佞与宵小横行,终致尔等与那闯逆坐大如今。
小贼妄言满清铁骑,你可还记得自己祖宗是谁?
这些蒙元,杀戮我汉家男儿的时候,你等不觉得羞愧?”
这时,樊家一手执长棍的家丁进了院子,大声禀报:
“县令大人,家主,寨子里的人再过一刻就要进村了。”
“好,好!再过片刻,看是你等踏平我东阿,还是我大明男儿以尔等之血祭奠先帝之灵,佑我大明中兴!”
张抚臣慷慨激昂地喝道,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唯唯诺诺!
那蹲着的和善少年忽然笑了,站起身,冲着众人道:
“既如此,那就莫怪我等不客气了!”
说罢,他掏出一根爆竹样物件,拉动细绳,一股红烟冲天而起!
“动手!”
那沉默少年也长身而起,哪里还有腹痛的样子!
此时院内只不过数名樊府家丁和张县令带来的几个衙役,更多人都在那数百蒙古兵营内。
几息之间,被两名少年和两个通译全数拿下!
蒙古兵营内,那几百四处呼号的人中,两名少年所带的汉人看到红烟,都迅直起身,扑向樊府家丁和东阿县的衙役,
众人并不伤人,但那些家丁衙役几乎是眨眼之间,都被击倒在地。
和善少年看了眼进来禀报营中情况的士卒,笑着对樊、张二人道:
“樊老伯、张大人,现在尔等还要拿我们祭灵吗?
似尔等这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与大清铁骑相抗?
我念老伯年迈,适才又款待一桌酒席,如老伯此刻能挥剑斩了这阳奉阴违的张县令,可饶尔全家性命。”
樊三泰长叹:
“天欲亡我大明啊!”
他转向张抚臣:
“张大人,情势之下,得罪了!”
说罢,伸手去接范大龙递过的一柄剑。
“贼子,看剑!”
接过长剑的樊三泰忽然转向路远,狠狠地一剑刺去!
“铛”地一声,长剑已被沉默少年挥剑挡开,樊三泰握不住,长剑脱手而飞。
和善少年也不生气,又转向张抚臣,笑道:
“张大人,适才是否有些心灰意冷了?
如果樊老伯的剑真的刺向你,你还相信这大明有救吗?
既然他不杀你,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杀了他,我可以不究你加害之罪。”
说罢,示意范大虎把手中剑递给张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