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酒进入腹中,却因其醇、其浓而滋味无穷。
只是不该如众人这般牛饮,最多小盅一饮而尽。”
自己的顶头上司,历史上声名也不错,路远便很认真地解释一番。
“如此甚好,如能日日有这样的酒,老夫便终老郎山,也无憾啦。”
方孔炤人老成精,借美酒对路远表示了足够的善意。
“方大人过誉了,大人如果喜欢,定不会让您断了顿。
只不过这郎山还是太小,大人还须带我等扫荡江北、光复京城呢。”
路远笑着回答,一样给足了老方面子。
“路贤侄此言甚是,是老夫自轻了。
他日,我等必随公主和永王打出郎山,光复京城。
届时,老夫与贤侄在京城里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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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众人纷纷醒来,方以智和冒襄联袂来找路远,见他已在院子中习练左臂暗器。
冒襄不好意思地说道:“路大人,我二人自不量力,妄言能喝五碗,如今来供大人驱策啦。”
“不过,如我二人完成所托,这美酒可还有?这酒实在是令人回味无穷。”方以智不甘心地问。
路远心道,我这五十多度的酿造酒在酒精度通常十几度的大明朝,必须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便对二人道:
“二位兄长,这酒是必须管够的,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快说,快说,别说两个,如果酒管够,十个八个也不是问题。”冒襄笑道。
“其一,二位兄长文采斐然,不如一人负责给这酒起个响亮的名字,另一人写一篇饮酒赋,即便不如太白的《将进酒》,也须能让这酒令天下人尽皆知。”
“这个不难,包在我二人身上。
莫非路兄弟打算将此酒让天下人尽可得饮,那却是天下好酒之人的福祉啦。”冒襄和方以智一样,只要提到酒,就忘了路大人,只有路兄弟了。
“本来我让尔爵兄酿此酒,只是为了欢迎诸位大人和几位兄长。
如今既然这酒如此受欢迎,莫若借二位兄长名气,推广天下,也算我等一个来财之路。
募兵练兵,造枪造炮,需要用钱地方甚多,这酿酒之法如果能成为一个生财之道,何乐而不为?”
路远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这个办法好,不如就成立一个酒坊,待我二人想好名字,写一篇《美酒赋》,便售卖四方。
酒坊股份,我二人可以不要,这酒,却必须管够。”冒襄之好酒可见一斑。
“这个自然。
不过还有第二件,那便是我打算在郎山推行两件事,希望二位兄长一人负责一件,不要推脱。”
有了方冒二人,路远觉得自己一直所想的事情终于可以落到实处了。
“我二人昨晚已经说了,输了,随便驱使。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路兄弟尽管说。
我等来这郎山,岂能只做个酒囊饭袋?”
方以智见路远说正事,也便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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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道:“第一件是我想在郎山设立学堂,不过并非教授四书五经之类儒家学问,而是以尔爵兄家学为主,教授天文地理农学数学军事等等。
路某也愿将家师所传倾囊相授。”
“这个,”二人有些犹豫,他们毕竟是儒学世家子弟,对于路远要做的事情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刚刚说过随意驱策,又不好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