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乃是方孔炤的公子方以智,另一人则是方以智的好友冒襄冒辟疆。
这二人路远必须知道,历史上有名的明末四公子中的两位。其余两人中陈贞慧年长几岁,侯方域则比二人小几岁。
这四人都是复社骨干,属于东林党一系,初衷欲担负天下兴亡,因颇具才学,被称为“四公子”。
历史上的四公子,除侯方域降清,郁郁而终之外,其余三人均终老乡野,不入清廷,颇有气节。
而今,见二人也来郎山,路远很是高兴。
他虽有现代世界的知识优势,可是在具体政务处理方面,还是颇为生疏。能有当世名士一同加入中兴伟业,绝对是值得开心的。
最后,就连蓝衣人中另外六人,这次也被弘光帝尽数派来。盖因朱慈烺觉得江宁是大明南都,一应护卫十分严密,不必过于担忧自己和庆王安全。
长平和永王则身处险地,更需要高手护卫,所以便令六人随着朱季远、李四鹰一同北上,途中也可护卫诸多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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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众人欢聚一堂,其中长平和永王坐在上,左边是方孔炤、李士淳等北上诸人,右边是路远等郎山众人。
路远见众人落座,和身边徐尔爵嘀咕几句。徐尔爵点点头,吩咐人下去。
路远便站起身,面对长平和永王,高声说道:“公主殿下,永王殿下,今日得钦差和各位大人不辞艰难,到我郎山,对我江北中兴大明基业是天大喜事。
郎山既是天秀地灵,必有尚品招待嘉客。
臣与尔爵兄在仙人桥边觅得一处清泉,其水甘甜无比,实为酿酒佳品。恰有先师传下一酿酒秘方,配此清泉,得美酒数桶,今日愿与众位大人共饮。”
方以智和冒襄都是好酒之人,最喜酒酣之时对酒当歌,如今听得有好酒,早已跃跃欲试。
李士淳知道路远酒量好,便笑着说:“路贤侄有如此好酒,老夫酒量虽不及贤侄,说不得也要饮上几碗了。”
路远笑道:“李大人有命,小侄敢不相从。”
这时,几名侍者一人抱着一桶上来,看起来一桶也不过能倒个十碗左右。
徐尔默因徐尔爵的关系,和路远也是自来熟,便笑着说:“路大人这地主有些小气啊。听说路大人千杯不醉,我等就算酒量不及,一人怕不也得喝个一桶半桶的,这酒怕是不够吧。”
徐尔爵看着四弟,诡异地一笑,路远也笑着回答:“非是我和尔爵兄小气,实在是这酒和平常喝的是不一样的,各位切莫大口便干,如果就此醉倒,可莫怪我等当地主的啊。”
此言一出,颇有酒量的徐尔默、方以智和冒襄都不干了,他们向来喜欢大碗喝酒,闻听路远此话,分明有小瞧之意。
冒襄虽是文士,祖先却是蒙古人,骨子里一股豪气,不由朗声道:“路大人过于小觑我等了,再好的酒,五碗不在话下。”
“如果辟疆兄能连喝五碗,那我替路兄弟答应,从明日起,每天给辟疆兄送一桶这样的好酒。”徐尔爵嘴角翘得越来越高,他本来也是不喜世俗礼节的狂士。
此话一出,那冒襄和方以智都忍不住了,只等长平下令倒酒了。
“尔爵兄既然替我做主,那小弟无有不允,哪怕从明日起,我这都督同知不做了,也必要替辟疆兄和密之兄每日酿一桶酒。”路远说得好像起了争强好胜的少年心性,“但如果二位兄长喝不下这五碗呢?”
“我二人从此惟路兄弟驱策,绝无二话。”方以智本来并非莽撞之人,但是他和冒襄同气连枝,自然不能落后,而且言语之间,一口没喝,路大人已经成了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