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上的人没动静了盂承懋小声地叫了声,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盂承懋才知道怀里的人睡着了。
他抱着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仔细地给她盖上被子,哭累了,脸上还留着两横泪痕,显得人越发的楚楚可怜。
小姑娘脸上不施任何的粉黛,脸上有细微的绒毛可以看得见,紧缩的眉头微抿着的唇,颤抖的睫毛像个灵动的小精灵,梦见了什么吗?连睡觉都不踏实,盂承懋想,眼眸幽深地望着她。
盛宜满这一觉确实是睡得不踏实,她只觉得脑子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把她推开,她还梦到了盂承懋,梦到他不要她了,玩腻她了,看她的眼神像是一个无比恶心的那种,她害怕,很害怕,她又梦到大学时在玫瑰园里,听到他和老太太说的话,奶奶,玩玩而已,别当真,语气及其轻蔑与满满地不在意,盛宜满想不到他以后会向她说出多么无情的话,所以就分手了。
没想到这一次梦到了,她瞬间惊醒,醒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了,与承懋睡在她的旁边,见她惊醒了,赶紧抱住她,说:做噩梦了?
她还眼睛无神,没有焦距,似乎还辨别不出来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觉得浑身累极了。
盂承懋,她喃喃,唯有唤出这个名字,她的心才能彻底地定了下来。
我在,盂承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能够帮她减少恐惧。
听到回应,她眼神才慢慢地有了焦距,手抬起抱住他的身体,感受到是实体的不是虚拟的,盛宜满渐渐的松了口气,身体发软地埋头在他的怀里,像是一个爬行的蜗牛,她要待在他的宽大而温暖的怀抱里,永远。
好点了吗?盂承懋说。
盛宜满没有开口,此时的她,没有了白日里对他的蛮横与话里话外的时不时带刺与他反着来,她现在娇弱得不成样子。
亲亲。盛宜满依赖地说。
盂承懋一愣,从怀里抬出她的脸出来,低头浅浅地啄着她的唇。
他抱着她的两个人又重新躺回在床上,盂承懋给她盖好被子,盛宜满好了很多,又抱着他睡着了。
夜里寂静无声,两人相拥入睡。
一早醒来,盛宜满还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在和方清的房子里,直到看到旁边还睡着的盂承懋,才想起昨晚不是梦,她又回到了玫瑰园。
醒了?盂承懋摸着她的后脑勺,说。
撸猫呢?盛宜满躲开他的手,说,哪里还有昨晚的娇弱楚楚可怜。
盂承懋啧了一声,把她拽到怀里,说: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没良心的。
盂承懋,你压我头发了!
嗯,压着吧。
不过,盂承懋说归说,但还是默默的把她的头发拨开。
盂承懋你抱得太紧了,我呼吸不来了,盛宜满得寸进尺地说。
盂承懋充耳不闻,继续闭眼假寐着。
盛宜满在他的怀里扭动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没想到被抱得更紧了,盂承懋哑声:别乱动,我可不是一个喜欢忍着的人。
瞬间,盛宜满就不敢乱动了,嘴里低估着: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时电话响起了,盛宜满推着盂承懋催促着:快去接,吵死了。
盂承懋想了想,暂时先放过她。
喂?
盂少爷,老太太托我去给你送汤,你玫瑰园吗?芳姐说。
嗯,我在玫瑰园,你送过来吧,盂承懋说完便挂了。
盂承懋放下电话,直接去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盛宜满才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