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肃缓了缓神,站起身拍去衣衫上的尘土。祁云望着有些忧郁的钟肃,猛然也回忆起了从前时光,不免心中有些许难受。
“或许,我就是……她生命的延续。”
风声轻轻,街上突然传来了几声女子嬉笑之言,入耳皆如光碎银铃般作响。
“……录小千金……你还没告诉奴家,那侍卫究竟好在哪了!?”
“阿雅!都说了别再称自己奴家了,这样不好。那个侍卫嘛……这……这可怎么好与你说?”
“好好好,那便自称我好了。录小千金还把我当外人啊?这种事当然是好姐妹一起分享呀……”
“……阿雅……你可别拿我打趣了。说来其实……其实就是有一次……我险些滑倒,那位男子恰好把我接住了,然后……然后一不小心……”
“心花怒放了?……哈哈哈。”
“才没有呢!阿雅你……哼,不理你了。”
“哎,录小千金……别这么小气嘛……”
祁云闻声,随即起身和钟肃向后看去。这个声音……分明是……
只见两位女子一高一矮,各蒙着面纱,胭色与水蓝的绫罗绸缎尽显身姿绰绰。
“……阿录?”
青衫女子猛然顿住,缓缓侧过身来,不可置信道:“……皇……皇兄?是你吗!?”
“……何人?”
祁录身旁的苏烬雅也向后看去,两方人不过一丈之遥。
钟肃大概明白对方是何身份,又连忙跪地行礼微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不必……行此大礼。”祁录委婉道。
钟肃应了一声,随即从地上起来。
“真的是阿录?阿录……是我……”
祁录连忙奔向祁云身旁,望着祁云面纱上的双眼,有些难以克制的哽咽道:“皇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兄还活着……太子殿下向父皇上报,说皇兄……说皇兄被敌军俘虏,早已丧命,甚至说是……尸骨无存。”
“不……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我根本不是受敌军俘虏……而是……”祁云压了压声音,顺而靠在祁录的耳边道:“而是……二皇子与太子想要置我于死地。阿录,此事关系重大,暂不可外传,明白吗?”
祁录双瞳微怔,冲着祁云乖巧的点了点头。
“出皇城需要通城令牌,你又是如何出来的?”
“是……是我与四皇兄商议出城帮扶倾水城,不过宫中四皇兄暂且脱不开身,便只有我来了。”
“阿录,那你是先前预定米粮的女商了?”
“……正是。”
祁云不语,只是付之一笑。看来,有人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录小千金……这是……哪位?不介绍一下吗?”苏烬雅绕至祁录身边,缓缓将小千金揽在怀中。这位女子眉眼带笑,总有一种莫名的妩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