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开玩笑,你当真干嘛?”
季砚尘面无表情,但看向秦鹤安的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如同萃了冰一般,冰冷刺骨:“开玩笑也不行,我当真了。”
秦鹤安:?
“季砚尘,你什么时候这么变得这么小气了?陛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为什么不准我开玩笑?”
季砚尘眸色狠戾,俊脸幽沉,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她不是随便能让你来开玩笑的人。”
“你不配!”
秦鹤安:?
真服了,他哪里不配了?他也是对陛下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好吧!
他配,绝配,天仙配。
季砚尘又一句话,给秦鹤安整不会了。
“她就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秦鹤安手中的茶立即有一种难以下咽的感觉,吞咽口唾沫声音颤抖:“季砚尘,你瞧瞧你在说些什么?”
“你和陛下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季砚尘面不改色再次强调:“你只要记住,她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
“包括姓君的那位!”
秦鹤安此刻又有一个他最不想看到,也最难以接受的事实浮现他心底。
他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但秦鹤安还是做好面部管理,他从容不迫道:“还是你会玩。”
“没事儿,没事儿,真没事儿,凤城民风开放,你与陛下之事传进别人的耳朵里也掀不起小浪花。”
“不过,身为你好友之一,我还是得说几句。”
他停顿一下,瞧了一眼季砚尘脸色现他并无异样后,松了口气,用看似无心,实则包含深意的语气说:
“陛下是个好皇帝,现在才开始接手朝堂之事,后宫嫔妃虽不多,但也有几个喜欢的,比如那个令妃,到底那个令妃还是个女子,换作其他的话……若是天下人能理解,陛下也不能真和一名男子共白吧。”
秦鹤安这话,明面上像是在借用皇帝喜欢女子,对令妃有几分宠爱。
实际上,是对季砚尘的暗中提醒。
他和皇上是君臣关系,同样是男子,甚至他们身份会让世人所不齿。
虽皇上与摄政王纠缠不清,单方面还是皇上在单恋,如今,季砚尘插一脚进来,演变成两男争一男的局面。
季砚尘盯着茶几,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
秦鹤安知道,他这番话季砚尘肯定没听进去,其实也正常他这种人能好好听话才怪。
秦鹤安回到大理寺,越想这件事越觉得惊悚。
思来想去,决定以卖了裴之言的理由再去季砚尘那探探口风,再确定他是否真的对皇上存在别的心思。
打定主意,秦鹤安翌日一早就去了太傅府。
墨玉见他来,不由惊讶下。
这家伙不用查案子,有这闲时间往太傅府跑。
秦鹤安进来的时候,季砚尘正在看奏折,他熟稔的坐在他对面。
从心底鼓励自己一番,清清嗓子开口:“昨天那事我想了想,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儿。”
“裴之言你知道吧?”
季砚尘翻奏折的指尖稍稍一顿。
秦鹤安没觉他异样,继续道:“裴之言那小子明确表示对皇上深感兴趣。”
“他出来那日和陛下商量他要进宫当男宠伺候陛下。”
秦鹤安说完,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天灵盖,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