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琴是最能让人修身养性的,傅云歌虽然喜欢磨着我,叫我和他一起去上班,但我不去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出门的时候就对着还在客厅内我的发短信:我走了。
然后离开家门后我一般又会收到短信:“我已经上车了。”
而后依次是:
“遇到红灯。”
“堵车了。”
“老婆,我想你了。”
“到公司了。”
“进办公室了。”
“工作了。”
然后我一般回等傅云歌发完之后统一回复:“嗯,好好工作。”
傅云歌会回一个郁卒的表情,加一句“为什么”,我回他:“你现在不是要养我?”
话是这么说,虽然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打劫傅云歌,但我知道他从创业到将当初的公司发展到多家城市都有分公司的情况,确然是不容易的,压力也是极大的,是以这样一句话只不过是生活中调味品。
作为一个有手有脚的人,我自然不会心安理得地享受傅云歌在外辛苦打拼后得来的现成果实。虽然傅云歌从小到大被我打劫习惯了,但如今我们既然在一起了,虽说不必计较钱财,但体贴是要有的,付出也是要有的,体谅更是要有的。
然后我这样回了一条短信,傅云歌就会说:“现在也能养活我们两个了吧?”
我想了想,问他:“物件在飞涨,以我们洁癖的程度看,如果将来有一天要到世界各地游玩,想必住宿吃食是不会将就的,偶而买点喜欢的纪念品是必然的,你确定这样算下来,还能有余财养老吗?”
这时候傅云歌就会回:“唔,这个何须担心。到时有咱们的孩子给我们养老,怕什么。”
这时候我就会回一个晕菜的表情,傅云歌也就不说话了。然后中午我会做些家常小菜,叫他回家来吃。
所谓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在乎于坦诚。虽然傅云歌和我的关系至今还没有看到列横,但若是两人不坦诚,时日久长,难免不会产生芥蒂或者疏远。
唔,这个芥蒂和疏远在我看来,似乎是不大可能的。后来傅云歌知道我的想法后,也说我“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儿自己找烦恼”。我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你觉得你在我身边的时候,能藏得住话?即便是勉强藏住了,隔不了多久你自然就要说出来。到时候我不听都不行。虽然我还是很想听的”
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纠结了几天,在“和傅云歌说”与“不和傅云歌说”之间摇摆不定,终究还是决定看傅云歌怎么说。
于是这天中午,我和傅云歌吃完饭一起在厨房洗碗洗锅擦灶台的时候,我拐弯儿抹角地问:“你知道三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后我去哪儿了吗?”
傅云歌眼眸含笑:“知道。”
我:“哪儿?”
傅云歌:“我梦里。”
我闻言觉得脸上一烧,大约是脸红了。窘迫之下抬起爪子就就往傅云歌身上招呼:“我是在说认真的。”
傅云歌沉沉的双眸看着我:“你去哪儿了?”
我瞬间就觉得不能愉快玩耍了,不能愉快地说下去了。这个委实不好接后续。于是后掐了掐傅云歌,转了话题:“这些年在b市,有没有觉得顾氏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傅云歌沉吟:“都是正常的商业活动,股价有涨有跌,都还挺正常的。”
想来顾氏和傅云歌所做的生意,本就是没什么竞争冲突的,是以傅云歌是不大有可能回去查顾氏的。只是平常看到的商业财经等杂志或新闻有了解,是以能看到的东西都是流于表面的。
我点点头,傅云歌便问我为什么这样问他。我瞬间就觉得傅云歌问到了点子上,能够顺利地让我引出三年前我的发现并现在我的猜想。
我将手挂在傅云歌的脖子上磨他:“三年前我去找那个什么李医生,并非是真心要他给我催眠,而是因为我察觉到他这个人有些古怪,好像对顾氏有点心思。但他一不进公司,而没有女儿或者亲戚可以和顾氏联姻,三没有钱财能够买动顾氏内部员工为他效力,所以我猜他必定是被人收买了。只是被谁收买了却不知道。”
傅云歌唇角挂着微微的笑意:“这有何妨?我和秦声帮你查一查就是了。若是你愿意,我就趁机将他这个隐患解决了也是可以的。”
傅云歌所说的解决,自然用正当的商业手段佐以孙子兵法。
我摇头:“若是我那个李医生,我查过所有和他有往来的人,但是依旧没有头绪。就连清岩身边的人我也查过。可见这背后之人隐藏得极深,他定然是在悄悄地策划着什么,但显而易见的是,我还没有发现。若是我想让你和秦声帮忙,三年前我就会和你说。只是这一次,应该让清岩自己去面对,在他撑不过去的时候帮他一把也就是了。他,总归是该要长大的。且别人对付顾氏,所有的动作都是要作用到顾清岩的眼皮子底下的。照宁月瑶所说的那句话来看,顾清岩必定是知道很多□□的。”
傅云歌在我的肩窝蹭了蹭,说他查到的结果:“屡次对你的动手的人,不是秦声,当然,除开那次未遂的绑架。”
电视里正在播着什么新闻,我本是拉着傅云歌强要他陪我看电视剧的,结果我将才和傅云歌说事,就将电视调成了静音。于是就只有画面在液晶屏上闪现。
我转头看着傅云歌,做出个幽怨的表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不过,好像我们也只遇到了那次绑架吧?”
傅云歌点头:“这个是自然的,我有叫人保护你,那次绑架之后,又挡了好几拨的人。”
我:“……”傅云歌你有没告诉我。
傅云歌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又开始教育我:“所谓惬意的生活,就是不要想生活中的烦难事,只管随心就好。”
我推开傅云歌,看无声电视:“你这是让我忽略自身安全!”
傅云歌表示:“我没有忽略就够了。”
我还想再驳两句。但此时傅云歌已经动了真怒,他眸色如冰:“你消失了三年。关于秦声的事情,你想筹谋什么我不管。不过,但凡和你有关的,我就必须管一管了。”
傅云歌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也就是在这时,我才意识到,也许三年切断音讯式的离开,对傅云歌是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的,特别是在那件事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终于码好,今天准时更上了。希望喜欢此文的亲们不要霸王不要忘记收藏哟,咳咳咳,蒋小韫不会卖萌于是卖个蠢来啦~~~喵~~~
☆、chapter25
傅云歌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也就是在这时,我才意识到,也许三年切断音讯式的离开,对傅云歌是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的,特别是在那件事之后。
我扯了扯傅云歌的衣袖,他不理我。再扯,还是不理。我锲而不舍,三扯,我在心中默念:酷爱理我。傅云歌依旧抿着唇岿然不动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