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冒着热气,袅袅往上。
杯中的茶汤呈嫩绿色,荡起一股茶香。
赵年端起茶抿了一旦,面色如常,并未有什么不同,他放下茶杯,开门见山道:“程老呈上来的信我看了,你很大胆。
李初尧嘴角勾起一抹笑,丝毫没有谦虚,“承蒙夸奖。”体的计划。
赵年手顿了一下,快恢复正常,“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我想知道更具
“赵兄令天能来这里,证明十分看好这个计划,但为了避免“官商勾结”,我想赵兄还是做好分内之事比较好。
李初尧说这话,相当不客气了。
但知晓其中利害的人,明白这确实是好意,朝中局势诡谲,稍稍一个不小心,被人捉住把柄,随时都可能掉脑袋。
赵年今日便衣前来,便是最好的证明。
商人重利,就算他李初尧将茶叶生意,展起来,也不过是个商人。537
但若被有心人知晓,里面的赵年的手笔,或者李初尧是赵年扶持起来的人,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的清楚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初尧让程卓去,而不是他前去。
他要的是官府放任不管种茶之事,只以修路为名,便利了民商,因此追究起来,官府反而功劳更大,他不过是捡了便利,让沂南有了可以展的作物。
如果赵年参与了种茶、采茶、收茶、卖茶,说他不是背后的人,估计都没有人会信,何况李初尧并不打算,参与太多官府的事。
上面的人,可能一时会重用赵年,但也是一个致命的把柄。
只是看权衡利弊后,价值在哪里。审视。
赵年眯了眯眼睛,他手指在茶杯上摩挲了两圈,看李初尧的目光,带上了
程卓后背冒出冷汗来,赵年是京城来的,除了他无人知晓,其身后的背景也不是李初尧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够揣摩的,他不禁为李初尧的大放厥词捏了一把汗。
苏御皱了皱眉,不动声色打量赵年,有点眼熟。
李初尧神态自若,重新为每个人斟了一杯茶,仿佛刚才那得罪人的话,不是他说的。
起初他并未想起赵年是谁,但他忽然记起上辈子,沂南有一位来自京城的官,具体靠什么回到京城的他不知道,但最后被砍头了,原因是和一桩贪污案有关系。
观面相来看,赵年应该不是这种人。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被陷害。
如果不能步步为营,在官场想要升迁,只有死路一条。
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经商的原因。
寂静的桌上,一时谁都未说话,仿佛陷入了僵局。
苏御在桌下,扯了扯李初尧的衣服,后者鼓励地笑了笑。
苏御深呼吸一口气,突然道:“赵老爷,不知听过一句话没有。”
赵年眉心拧在一起,“请说。”
“入书香听兰训,功成名就出墨院。”
这是十几年前,兰家声名在外时,学子们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当时兰家老爷子掌管墨书院,定了许多刻苦的规矩,因此为朝廷培养了众多才子能人,墨书院也成了学子们炙手可热的选项。
但也因为这句话,让圣上生了戒心,兰老爷子现时已经晚了,只能退而守之,从京城撤了出去,不再管墨书院的事。
渐渐地墨书院也没了。
李初尧倒是没听过这话,只是赵年却变了脸色。
“你和兰家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