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房间里陷入一阵寂静,明黄的光从没关紧的窗户偷偷泄了一点进来,隐约还能听见苏管家怒斥地声音。
苏御眨了眨眼睛,一时弄不准李初尧存了什么心思。
后者半点没自觉,仿佛刚才那一声“爸爸”,真的只是为了证明给苏御看,是“很爱你”的意思。
“宝贝,该你了。”
苏御咬了咬嘴唇,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李初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逗趣多了,不好骗了。
他佯装失落的将手从苏御身上撤回来,翻身仰躺着,双手枕在脑后,落寞地说:“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爸。
苏御眼神慌乱,往李初尧身旁挪了点,贴在他耳边,羞赧地小声喊:“爸
李初尧勾了勾嘴角,侧过身问他:“心甘情愿还是怕我不高兴
“有什么差别吗”
“前者我会高兴,后者感觉你有些勉强。
“都有,但不是勉强,只是不想你难过。”捏他的耳垂。
“真是一个实诚的好孩子。”李初尧摸摸苏御的耳尖,又顺势往下,继续一
苏御:
“
听出李初尧话里的调侃,苏御有点不想搭理他。很开心。
李初尧闷声一笑,将人重新揽进怀里,感叹着说:“你就要嫁给我了,我
苏御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胸膛的温度炙热又温暖,他抬起头看李初尧,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嘴角。
“我也很开心。”
两人相拥而眠,至于其他事,暂时被抛诸了脑后。
大婚当日。
李府挂满了红绸,地上从门口到李初尧的卧房,全部铺上了红毯。
正厅贴墙的位置,换上了红木镂空的双喜屏风,红绸中间系着大红花挂在屏风正上方,多余的红绸朝两边伸展,最终垂落在两侧。
天地桌上的红布,上面印着鎏金的大字,两侧绣了龙凤呈祥的图案。
天地爷的牌位前,放上一成满粮食的斗,用红纸封上口,然后插上用铜钱系满枝条的柏枝。仔细一看,斗上贴着“金玉满斗”四个鎏金字。
两侧放上喜烛,桌中间摆设秤、尺。
因为高堂皆不在,放了两张空椅子。
李初尧一身红衣从里面出来,还未走到门口,已经被琼叔推着上了马,二少爷,赶紧去接亲啊,别耽误了时辰。
说完,琼叔立马示意抬轿的人和吹唢呐的人动起来,媒婆走在最前面,领着一群人往苏家别院。
乐器声纷纷响起,李初尧坐在额间系上红绸的高头大马上,即使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心中也不由升起了紧张。
他握住僵绳的手,掌心冒了汗。
望着越来越近的街道,心中的期待又多了两分。
川洲双儿出嫁同男子装扮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需要盖盖头。
苏御张开双手,汁夏和莫一帮他穿上喜衣,苏御本就白皙,红色衬的他更加莹白,腰间束上玉带,显得腰身盈盈一握。
汁夏捂住嘴,她眼底尽是惊艳,
“公子,你今日真好看。”
难得莫一出言附和:“嗯,好看的。”吗
苏御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语气带了点期待,“真的
汁夏和莫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