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一条大腿放在凳子上,嘴里叼着一片叶子,侧着身贴在手下耳边,正小声说着事。
李初尧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刀疤脸正好说完,他冲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办。
“尧弟,你来的正好,自从查到苏家的秘辛,你都不知道我憋了多久了。
李初尧瞧他兴奋又激动的模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刀疤哥,你查到什么了
刀疤脸把腿放下去,稍微坐端正了一点,“你不是想知道苏家的信,怎么到老夫人手里吗
李初尧点点头。就比较特别了
“这就得从老夫人的母亲和苏夫人晋升嫡妻说起了,前者续弦,后者嘛,
续弦的嫡妻,所生的孩子,也属于嫡系,但老夫人的母亲,当年言明非君不嫁,硬是熬到了将军府的嫡妻去世。
那姑娘命短,膝下无一子,将军家为了留后,重新再娶。
苏夫人柳秀就不一样了,靠男人宠妾灭妻,两者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前者光明磊落,后者手段阴根,高低立见评判。
再说柳秀对苏御所做之事,没有哪一件是干净的差不多下场。
也怪不得张香兰误会,毕竟将军府续弦之前,若是有了嫡系,只怕和苏御
能恶心老夫人,还能把烫手山芋丢出去,何乐而不为呢
刀疤脸看了李初尧一眼,一手撑在桌上,伸着脖子往他那边凑了凑,“你可知道苏御为何被赶出府
“你查到了什么”
“据说在苏御离开京城之前,柳秀的儿子苏城生了一场大病,柳秀闸着邪祟作孽,请了算命的镇邪,谁知道来人说苏御同苏宅犯冲,克母累兄,长此以往,会阻碍苏家气运,还会连累家人。
“苏青山信了”
“这怎么能不信,何况他本来就不满意同兰家的婚事,更不喜欢这个双儿,哪里会管苏御的死活。”
“那为什么是沂南”
“当然是算命的本事好。”刀疤脸冷嗤一声,他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算命的我命由我不由你嘴,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初尧皱了皱眉,指尖敲击在桌上。
刀疤脸干咳两声,一副你快继续问我的八卦模样。
李初尧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
刀疤脸兴致勃勃,一下子蹦起来坐到桌子上,“我还查到,兰舟的身体,是从去老爷子去逝后,变得越来越不好的。
李初尧深深看刀疤脸,他虽然猜到部分,但没有想到,其中事情蹊跷多折
苏御的事情,结合上辈子的谣言,他大概能知晓前因后果,只是兰舟的事情,只怕还要好好查查,但事情过了这么久,柳秀估计早有防备,就算有证据,也清扫的差不多干净了。
“你那位母亲没脑子,把好处平白拱手让人,所以看不惯老夫人,想对你蹉跎你的婚事。
柳秀将沂南西边的桩子,当作好处送给李家了,面积还不小,产量虽不高,但养活十几口人还是可以的。”
“因为此事,张香兰生了一肚子闷气,连着好几天称病没去同老夫人请安。所以啊,老夫人想成的事,她自然不乐意,想搅和了你和苏御的婚事,不过没什么用。
说到这里,刀疤脸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水一口喝完,咋吧咋吧嘴唇,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张香兰。
“此事还有人参与”李初尧可不认为张香兰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你爹李胜才警告她了,老夫人同你爹通了气。”一件事来。
“难怪。”李初尧手放在杯子上,指尖摩挲,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