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走在春寒料峭的早春里,路边两旁的梧桐树枝叶光秃,就好像她的心情低落又潮湿。
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掏出手机一看是婆婆打来的。
“你去哪里了?”
庄静娴侧身站立,避着老公给儿媳打电话。
贺攰忙完国外的一个大项目,马不停蹄地赶回江城,得知儿子和儿媳刚出门,他对妻子提到要把礼物亲自交给他们,他就想着去山庄那边休息倒时差。
庄静娴这才急急忙忙地给温晚打电话。
“母亲,我在商场。”
“马上回来,你父亲回家了。”
庄静娴说完就挂断了通话。
温晚对贺攰印象深刻,他日常不苟言笑,可是对她却态度温和。
“是,母亲,我这就回来。”她挂了电话打车回老宅。
坐在回程的车上,温晚支着脑袋在想贺澜琛和乔依依,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回到老宅,温晚快步走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眉宇间略带倦色的公公,以及脸色不佳的婆婆。
“父亲,母亲。”她恭敬的和二老打招呼。
庄静娴朝着她身后瞟了一眼,没好气的问道,“澜琛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进来。”
温晚想着贺攰刚回来肯定很累,不想让公公听到贺澜琛和乔依依那些不清不楚的事。
“贺少接到乔**的电话,她从舞台上摔了下来,他赶去医院帮忙处理了。”她站在那里,不敢说太多关于贺澜琛的事。
贺攰脸色黑沉沉的,睨了一眼庄静娴,“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丢下老婆去找前女友。”
庄静娴心里憋着一口闷气,面对贺攰气焰没敢往上冒。
“她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再说依依从舞台上摔下来情况肯定很严重。她一个女孩子吓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澜琛关心朋友有错吗?”庄静娴最讨厌别人编排贺澜琛,就算是丈夫也不行。
贺攰掏出手机,想要拨打贺澜琛的号码,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庄静娴懒得听他发牢骚早已起身出去,他把目光放在了温晚身上,“手机给我,我给那小子打个电话。”
温晚解锁手机后放到茶几上,他拨通了贺澜琛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贺攰开了免提。
“温晚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依依伤势惨重,我要在医院里照顾她,卡我已经给了你,你自己逛商场不是更自在吗?”听筒里传来贺澜琛咄咄逼人的语气,话里行间全是对别的女人的关心。
温晚没吱声,贺攰淡淡地盯着手机屏幕,“是我。”
贺澜琛那边静了三秒,他试探性地问道,“是父亲吗?”
“原来你还记得老子我。”贺攰表情僵硬,说出口的话不带任何感情。
贺澜琛没想到贺攰回国了,手机那边传来乔依依的哭腔,“阿琛,我好疼,你别走好吗?”
温晚听到乔依依矫揉造作的声音,她的心沉沉地往下坠落。
也许贺澜琛说得没错,她柔弱不能自理,相反自己无坚不摧。
哪怕乔依依的柔弱是装出来的他也照样买单,喜欢。而她的无坚不摧是迫不得已的振作,没有靠山的她只能自己做自己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