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薇扫了她一眼,杜小莲当时就没了说话的勇气。
想不到这李啸还会这个?
萧凌薇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随后眉头越皱越深。
这残局……她居然破不出来!
自己跟着天下第一的棋道大师学了三年,和大师对弈的时候也偶有胜利。
如今面对这个妓院原来揽客的残局,她竟然毫无办法!
不仅如此,这残局还非常地巧妙,乍一看平平无奇,但其实走哪里都是“此路不通”。
萧凌薇看着台上洋洋自得的李啸,心想这莫非也是他的杰作?
不会吧……
琴棋书画,哪一样不是要童子功的底子?自己五岁开始学下棋,十岁打败国手,已经算是天才。
这李啸若真的有这种本事,绝不会是区区一个县令。
萧凌薇板着脸离开了。
李啸这人果然很邪门啊。
她很奇怪,李啸与南华县如此出众,为何如今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呢?以至于第一次来的时候,流采还说南华县不是个好地方?
太多疑点了。
萧凌薇按下决心:一定要搞清楚这李啸的来历!
当天晚上,流采终于是赶了回来,还带着一大叠的银票。
流采还说道:“小姐,我一路上留心问了。从南华县到江陵府,居然无人关心,也没人听说过李啸和这里!时间不够,我就没有去江陵府台那里问……”
萧凌薇看着银票,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再查吧!”
不知为何,萧凌薇心中居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
又过去一晚上,萧凌薇带着银票,重新到了县衙内。
李啸一见到萧凌薇,仿佛就闻到了金钱的味道,一个劲地嘘寒问暖。
萧凌薇依旧戴着面纱,举止却还是比前日拘谨了一点,低着头不怎么说话。
她现在有好多话想问李啸。
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李啸带着她们走到库房,指着成山的口罩、肥皂,还有装箱的茶具,笑道:“萧小姐,你看,都为你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太多,你拿回去不方便吧?我已经给你备下了马车,运费我只收你原价的八成,够好吧?”
萧凌薇倒吸一口凉气。
从这里到京城,运费怎么不得花个上千两?
就是八成也要八百两以上。
已经赚了二十万,连这点钱都要?
李啸你真是一点不放过赚钱的机会啊。
萧凌薇看了看东西,确认无误后,说道:“那好,李大人,我们现在就签订文书吧。”
李啸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早就为萧小姐准备好了!来,请过目!”
萧凌薇接过了文书,轻轻拉开面纱的一角看了起来。
结果只看了一眼,萧凌薇就愣住。
“李大人,你说这是……文书?”
“上面为什么要写‘如果故意泄露商品信息,男则妻女必被人淫,女则丈夫父亲送入宫中倒马桶,未婚嫁者孤独一生’?”
“还有,为什么上面写的不是大人你的名字,也不是南华县县衙的抬头,而是你昨天仆役宋明的名字?那万一出了事,我找他还是找你?”
李啸笑呵呵地说道:“哎呀,萧小姐莫要生气。首先呢,加个毒誓是想让大家安心。毕竟商品信息一旦泄露出去,对大家,尤其对我最不利。上一道保险而已!”
“其次,本官到底是一方父母官,赚的钱太多,未免有点过于树大招风。低调,低调!”
萧凌薇也冷笑起来。
你也知道要低调啊?那昨天在妓院大门讲话的是谁?
纵使别扭,萧凌薇此时也只有把它给签下来了。
李啸欢欢喜喜地把文书给收下,同时请萧凌薇去屋内坐坐,再喝点茶。
此时,萧凌薇冷不丁地问道:“对了,小女子听说,昨天大人您在探春楼前摆了一个残局。莫非大人你也懂点棋艺?”
李啸随口一答:“嗯,略知一二。”
萧凌薇问道:“那……不知可否跟我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