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也这样?”
男人神色莫测,黎初猜不透他是否生气了。
毕竟说要进来的是她,现在说要走的也是她。
“啊……?”
黎初一头雾水。
撞上女孩清澈懵懂的眼神,周聿桉捻了捻指尖,没再追问。
“下次不要随便扯男人衣摆。”声线平平,就像深海里波涛汹涌的暗流,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充满危险。
黎初小脑瓜转了几圈,以为是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冒犯了他。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黎初连忙撒开自己的爪子,这种小动作完全是她潜意识里的。
事实上,黎初儿时每当有求于人的时候就是嘟着小嘴,拽着长辈的衣角,细细地磨着人家。
小时候她长得软萌又漂亮的像个芭比娃娃,次次都是有求必应。
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个习惯。
倒是没想到,成年之后会在周聿桉这个老男人这里碰了壁。
可恶!
“没有怪你的意思。”许是察觉到女孩隐隐的情绪,男人难得解释。
她估计没懂他真正的意思。
罢了。
再慢慢教吧。
“那我可以走了吗?”
他还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呢,她怕再晚一点周漾要上来大闹天宫了。
“嗯。”
得到周聿桉的肯,黎初起身,歉意对其他人一笑,随后离开。
在关上门之前,隐隐几句对话传出。
“怎么就突然走了?”
“小女孩玩心大,坐不住。”
包厢外,黎初在关门之前最后听到的就是周聿桉这句话。
黎初觉得自己可能入了他的蛊,明明只是一句很平常的回答,但是她却无端感觉难为情。
拍拍躁动的胸脯,调整好神色,动作迅点下电梯按键。
傲娇的小奶猫在称霸山头大灰狼尾巴上踩了两脚,随后落荒而逃。
包厢内,对话还在继续。
“哈哈,也是,正常,周总有的折腾咯。。。。。。”
“你懂什么,这叫痛并快乐着。”
另一个稍显年轻的出来反驳。
显然,在场的人都理所认为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
任谁都没想到,在黎初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跟周聿桉打交道。
周聿桉没接他们的话,只是神色淡淡举杯饮了两口清酒。
随后似有若无轻咂一声,明明一直是同一壶倒出来的液体,怎么这下喝得淡了许多。
正想让人换一壶时,余光瞟到了旁边的位置上似乎有个小物件。
拿起来一看才现是只鸢尾花形状的暗扣。
似乎是她刚刚扣在胸口衣领处的地方。
拿在手上似乎还残存着女孩身上的气息,周聿桉随手一收,将它收至西装左襟内侧口袋。
紧贴心房。
—
楼下,黎初站在6o6门口,抬头确认了两遍,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哟,居然还真从虎口脱险了,本小姐还以为需要我上去三叩九拜呢。”
在场除了黎初和周漾,并没有其他人懂这句话的意思。
“是吗,那麻烦周大小姐顺便多带点纸钱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