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何是她……与鹤寻昼呢?
旁人不知他们的牵连,唯一有些联系的,还是昨日为鹤寻昼诊脉。
蒙知韫的寝殿,醉酒中蛊的鹤寻昼,还有撞在她身上的宫婢。
桩桩件件,扯出一团迷雾。
而她,同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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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甚?!”
孙婉猛然回首,面上惊怒交加,
“那蒙仲昀是与阿兄一道回的?”
秀珠躬着身子,低眉顺眼道:
“是,奴问的清清楚楚,且昨夜德妃侍寝,直至今日回殿,也不曾听闻有何异处。”
孙婉自认这一手筹谋周密细致,不想已如石沉大海,不见波澜。
她气的眼前发黑:
“那廖舟呢?她中了蛊,若无人为她解,理当阴精枯干而死才是!”
秀珠咬了咬唇,轻轻摇头:
“廖奉御……晨间还为陛下送了药。”
既能御前侍奉,自是毫发无损。
孙婉脑中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稳。还是身边的宫婢搀她一把,忙将她扶到榻上。
千金难求的诱情蛊,竟不如下点泻药来的有用。
孙婉胸口急促起伏,止不住用手轻拍着,忍着怒意道:
“你如何做的事?不是说已将蛊虫放在她身上,为何半点不起效用?!”
主子怪罪,秀珠也倍觉冤枉。
她跪下来,低声道:
“子蛊的确落在廖奉御身上不错,可那母蛊……”
孙婉一眼剜过来,厉声道:
“母蛊如何?”
秀珠抬首,神色略带几分为难:
“世子言明,昨夜在宴上,他的确将八卦锁送赠予了鸿胪寺卿,但——”
孙婉按捺不住,急切追问道:
“你卖劳什子的关子,快些说清!”
秀珠只好道:
“……陛下见他二人解不开,便使人把八卦锁取了去,交予国师拆解了。”
而母蛊的虫卵,藏在锁芯里。
也就是说,不仅没成事,还找错了人。
她的一石叁鸟之计,本意是让不识趣的纣嫽与蒙知韫的兄长苟且在一处,还特意把人送去她的寝殿,为的就是将她的脸丢在地上踩,好生恶心她一回。
结果现下平白丢了人和蛊,最后连个响都听不见。
孙婉这下是当真要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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