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瞧瞧人有事没。”
知画闻言颤颤巍巍把手伸过去,放在沈清荷鼻前感受了片刻,屋内的人随着她的动作全都安静了下来。
“还有呼吸!夫人!人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乔语舒闻言猛地松了口气,脚下一松险些摔倒在地上。
“奴婢看她脖子上有勒痕,想来应该是晕过去了。”
“孩子呢?孩子如何?”
刚才没发觉,如今冷静下来乔语舒才意识到这孩子安静得有些出奇,按理说刚出生的孩子夜里应该会闹上一闹才对,可他们方才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沈清荷身边这个竟连哭都没哭一声。
“有呼吸,但叫不醒。”
“可能是被人下了迷药,罢了,尽快找府医来看看吧。”
闹了这么大一出,想瞒肯定是瞒不住了,乔语舒索性回去将姜镇远叫了起来,让他和自己一起想主意。
“竟有人这么大胆,敢在我将军府上闹事,真当我是死人不成?!”
姜镇远听完事情经过怒不可遏,抬脚踹在那刺客的胸口上直接将人踹飞了出去。
“刚才他还想服毒自尽,被我们的人拦住了,想来应该是谁派来的死士。”
乔语舒端坐在正位,摆出当家主母的样子,与姜镇远一文一武将场面压制得死死的。
“镇远将军果真名不虚传,今日是我失职让你们抓住把柄,不过我劝你们也不要太嚣张,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刺客寻死不成,转而使用激将法想逼继续对自己出手。
姜镇远也不负他所望,夺过侍卫腰间的佩剑便朝他刺了过去。
“还有力气叫嚣?!”
刺客以为此番可以一击毙命,下意识紧闭双眼。
然而预料中的痛楚却并没有传来,姜镇远的剑在快要碰到他的脖颈时微微偏了些许,没有伤及皮肤反倒将他衣襟处的布料削去了半分。
姜镇远伸出手,将布料稳稳接在手里。
“想用激将法?你这些招数都是我在战场上玩剩下的,想套路我好歹拿些高明的手段出来,这东西我留下了,就算你寻死我也能想办法告到御前去,让皇上为我们主持公道。”
“堂堂将军,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无耻之极!”
刺客气得半死,面上却依旧不肯松口。
“无耻不无耻只要有用不就行了?再者说,你一个趁人熟睡对刚刚生产完的妇人和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下手的难道就不无耻吗?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刺客没想到姜镇远不仅武功高强嘴也这么能说,一下被堵得说不出话,坐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句完整的话。
“解释不清对吧?那就别解释了,来人将他押下去,天一亮我便带他进宫!”
“是。”
将军府的守卫看似普通,实则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收拾战俘很有一套,不用姜镇远细说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
恰好此时府医也诊治完毕背着药箱走了过来,乔语舒当即屏退只让姜镇远同自己留了下来,“张大夫,情况如何?孩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