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也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手忙脚乱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如今他轻而易举就让她好了心情。
因为长大了吗。
长大了,他还是他呀。
“怎么了?”王子见她发愣,认为她不适,有了关切的模样。
“没……”她揉揉眼睛,抿唇笑着,“只觉得殿下私底下,好温柔。”
“难道平时我出现在你们面前很严肃?”埃利奥特又有些惊了,对方摇摇头。
“私底下的殿下十分亲切呢。”
男子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拉开窗帘瞟了一眼。
“菲特小姐回去之后可是要好好给公爵说说,女孩子是需要人好好呵护的,可不是把她一个人下雨天丢到大街上哦。”
“他没……是我自己……”听他这么为自己说话,她脸有些红了,下意识替雅兰辩解着,末了又转移话题,“说起来,为什么殿下会出现在帝都外围呢?”
身为王子,应该是在王宫里吧,难得见上一面的。
就这么遇见了,心底还是小小雀跃欢喜的。
埃利奥特听了后,微微收敛了表情,沉默半晌后,才指指她肩上的黑色大衣,如果着大衣在他身上,他便是彻底的一身黑了。
“我是皇室方面的出证者,”他笑了笑,有些无奈,“今天是尤利金伯爵下葬的日子。”
她被雷击中一般睁大了眼。
尤利金伯爵……
“虽然做了那些事,也是世袭的爵位,教会派人净化后将尸身下葬了,”说着他望着窗外,低声喃喃,“你的未婚夫,做得够绝,让中央厅方面很难办啊……啊,到了。”
马车吱呀一声停下。
马夫下车恭敬拉开车门侧向一边,沉敛而轻薄的潮湿烟灰色笼罩在加里弗雷德大宅上方,又因是下午的原因将眼前渡上水润的一片青色。
埃利奥特先下车,然后回身对菲特伸手扶她下车,一把伞举于她头顶。
包裹住手指的是暖暖男子的热度。
“大衣……谢谢。”她把大衣脱给他,脸红说道。
王子一如既往温和微笑。
“后来的晚宴舞会,你会来吗?”
她一愣,抬起头。
埃利奥特湛蓝的眸里是揉揉流动的浮光,“我很期待呢……与你相见,在舞会上。”
“殿下……”
“这次你愿意和我跳舞吗,菲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