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回到自己的寝宫,立刻让婉容想办法探查今日宣政殿的情况,皇帝下午突然不见她,晚上突然装病,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真的只是一些朝局上的事情,严重到让皇帝不顾自己病了的事情带来的影响都要装病,皇帝不至于一点都不跟她说,以前许多朝堂上的事情,大事小事,皇帝都不会这样明显的瞒着她的。
除非今次的事情,有避讳她的因素在。
等她沐浴出来,婉容打探了些消息来:“下午,怀阳侯带着一个人进宫密见了陛下,那人是以前郑大公子身边的心腹手下,陛下见过二人后,就闭门不见任何人,包括娘娘,一直到了晚上,陛下召了太医,之后就说病了。”
柔贵妃听了,很是纳闷:“怀阳侯带了郑重华的手下见陛下?这是为何?可听到他们谈了什么?”
婉容道:“这就不知道了,当时是密见,谈了什么探查不到,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怀阳侯二人似乎进宫之后至今,都未曾出宫,奴婢问了我们在宣政殿的眼线,据他所言,怀阳侯二人是被陛下让人秘密带走了。”
闻言,柔贵妃惊诧不已:“被秘密带走了?”
“是,是陛下的那些心腹暗卫带走的,但是带去了哪里无从得知,不过您执掌内宫,宫中的任何异常都得让您知道,如今怀阳侯被留在宫中,下面不曾有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带去了宫中的秘牢。”
怀阳侯和郑重华的手下……秘牢……
柔贵妃沉声道:“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而且是大事,否则陛下不会不顾郑家,把怀阳侯扣留宫中送进秘牢,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这是他的,又不能走漏风声才会如此。”
几年的近身相伴,她又绞尽脑汁的谋得皇帝的宠信,自然对皇帝是有足够的了解的,皇帝一些行为的用意,她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她到底不是神仙,事情的根源,是不可能凭着这些猜到的。
柔贵妃道:“我今晚会想办法探一探怎么回事,你不用跟我去宣政殿了,在外面也想办法好好打探一下,记住,务必要谨慎一些。”
“是。”
。
皇帝病了的消息,是次日上午传到姜明熙这里的。
姜明熙惊诧的看着来报的内侍:“皇叔病了?怎么回事?先前不是已经好了么?怎么现在又病了?”
内侍小心回话道:“太医说是陛下最近屡屡动气,加上这几日处理政事累的,昨儿晚上就晕厥过去了,连着一夜浑浑噩噩,奴婢出宫的时候,陛下都还没醒呢,瞧着情况是不太好的,付内官觉着,陛下最是疼爱公主您,陛下病着,若公主在宫里多多陪着,陛下会高兴,便让奴婢来通禀公主。”
姜明熙点了点头道:“既然皇叔病了,我确实是该回宫瞧瞧,多多陪伴,你且先回去吧,我晚些会与荥阳公主一起回宫。”
“是。”
内侍离开后,姜明熙面色随着凝重了几分。
轻容见她眉头紧锁,忙问:“公主,您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姜明熙寻思道:“付兆安是最了解姜臻和的人,知道怕姜臻和所有的心思和秘密,他怎么会觉得,姜臻和病了,有我在身边会高兴?还特意派人来通报我让我回去?”
轻容闻言,也觉得怪异了:“这是有些奇怪,就算陛下病了的消息总会传来,公主也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是,昨晚病的,一大早就传了消息来,倒像是连夜派人来传消息的,陛下实际上对公主又不会多真心,怎么可能会因为公主在身边而高兴?明摆着是忽悠。”
姜明熙琢磨着这件事儿,越想越觉得奇怪,但是又捋不清。
付内官是皇帝的心腹,所做的事情,必定是皇帝授意。
所以,是皇帝特意派人来叫她回宫的?
为何?
姜明熙想不通,便也就不费脑了,道:“不管如何,既然特意来人传消息,又是姜臻和病了的事儿,肯定是要尽快回去的,不论是什么事儿,总不会是设局要对我如何吧?我便去一探究竟又如何?”
她吩咐轻容道:“传令下去,收拾好,准备回宫。”
“是。”
。
柔贵妃陪了皇帝一夜,早上离开宣政殿时,婉容在外面等了许久,面上看着沉稳,实际上急得嘴巴都快燎泡了,恨不得冲进去找柔贵妃。
柔贵妃出来后,见到她看着沉稳平静,却隐约可见的焦急,像是有什么急事。
她便不坐步辇了,只是余光瞥见送她出来的付内官在一旁,便心血来潮道:“晨光正好,本宫还是走着回去吧,也舒络舒络筋骨。”
说着,对付内官道:“付内官好生照顾好陛下,我过些时候再来。”
付内官道:“是,贵妃娘娘慢走。”
柔贵妃招了招手,婉容上前来搀着她离开,步辇和随行的宫人内侍也跟在后面。
离开宣政殿一段路后,婉容便让后面的人离得远点,显然有什么见不得这些人的事情要禀报。
等人都离了一段距离后,婉容立刻跟柔贵妃低声禀报:“娘娘,昨晚上陛下装病之后,付内官身边的小黎子连夜出宫,说是奉命去皇庄通禀公主陛下病倒的消息,可陛下既然是装病,还特意派人连夜去,像是故意引公主回宫,只怕要出大事了。”
闻言,柔贵妃面色骤变:“你说什么?”
epzbsp;;8ox。netbsp;;;3jx。netbsp;8pzbsp;;;hmbsp;7ne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