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年从那堆物品里挑挑拣拣,最终拿了三个精致的小盒子过来,对谢玉瑶一一介绍:
“这块是梅花牌手表,三针指针都不动了,也不知出了什么故障,原价18o,若是你要,不用票,六成1o8带走。”
“这块是东风牌的,从上个月开始,走得越来越慢,价格更便宜,两位数就能拿下。”
“最后这个最高端,是瑞士的欧帕手表,若是没坏,正价卖三百多呢,而且要外汇券才能买到。可惜已经坏了,若是送回原厂,来回的价格都够再进个新的了。给你就一百元吧。”
谢玉瑶三个表都拿起来看了看,“这三种表,楼下柜台都有货吗?”
“有的。”
正当江永年以为她会选择价格最便宜的东风牌手表,却没想到对方却说:“要这块欧帕手表。”
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买回去当摆设了,国外工业达,这欧帕牌子更好显摆。
“收音机原价75元,坏了不用票,45元一个。”也免得他们送回厂里维修了。
手表加收音机,一共145元。
谢玉瑶正准备肤浅,江永年阻止了她:“这些大件要孙经理签字,钱等他签过字再给吧。”
于是,江永年左手拿着手表,右手拎着收音机,带谢玉瑶去找孙经理。
看到谢玉瑶挑的东西,孙经理暗暗咂舌,没想到她有那么多钱。
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孙经理出于好心,又把江永年开始说的话劝说了一遍。
谢玉瑶感激却坚持:“谢谢孙经理,江同志也提醒过了,可我就看中这两样,您看行吗?”
行!怎么不行,尤其是这块瑞士表,卖不出去就只能记坏账了。
孙经理签了字,谢玉瑶付了钱,双方都挺爽快。
“别的也带一些吧,毛巾、枕巾、肥皂、脸盆。。。。。对了,还有毛线。你来都来了,就多带点回去。”孙经理怕谢玉瑶带着不实用的手表和收音机回去,会被家人责怪,让她好歹带点能用的。
在他的劝说下,谢玉瑶又回到库房,买下了不少零碎的生活用品:肥皂、雪花膏、毛巾、枕巾、暖水壶、搪瓷盆等等,还有十来斤有点染色不均的毛线。
江永年特意为她找了个麻袋,帮着把物品装进去。
谢玉瑶拖着满满的麻袋,谢别江永年,走到二楼柜台。
之前那个女售货员见她收获颇丰,心想她应该消气了吧。
谢玉瑶也没再为难她,脸色如常客气问道:“有瑞士欧帕牌手表和收音机吗?各帮我拿一个。”
“有的,您稍等。”女售货员暗暗吃惊,她能买得起么?
但无论心底怎么想,她再不敢像之前那般出言不逊了。
她利索地拿出两样物品,“手表33o,收音机75,手表还需要外汇券。”
这个难不倒谢玉瑶,她在黑市什么券都兑换了些,包括这个不怎么用得上的外汇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