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6青生,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在努力平复很久之后,她的口吻冷漠嘲讽:
“6青生,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无能狂怒,自甘堕落!”
她在众人视线里,盯着6青生的眼睛,“说几句就脾气,像个在地上打滚的小孩,猪油蒙心,看不出谁是好赖人。”
“我像个小孩?”6青生苦涩一笑,近乎咬牙切齿,“文希紫,求你别像个长辈一样教育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跟我走!无论什么原因,赌博就不对!”文希紫拽着他衣服,想把他拖走。
为了霍妮,她也不能让6青生再赌下去。
怎料6青生用力甩开她的手,骤然抓起她的衣领,食指关节碰到她的锁骨,烫得他手微颤。
他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克制隐忍的语气:“嫂子,你越关心我,越显得我的心思肮脏。所以,为了让我好受一点,别管我的死活。”
从众人角度看,他简直下一秒就要揍文希紫。
只有文希紫本人知道,这十八岁少年在说什么屁话。
她也不是傻子,多少能感觉到这小孩的心思。
但她一直以为,6青生能调整自己的心态,只要等工厂盖好,他拍拍屁股走人,啥事都没有。
直到现在,她看着6青生的双眸,眸子里是狂热、绝望,才反应过来:她低估了6青生澎湃的爱意。
最重要的是,他说出来了,性质就变了。
本来她还能做好长辈的角色,自他开口之后,她所有的关心,都像是某种爱意的邀约。
既然只把他当弟弟,最好的方式就是疏远他。
她往后退了一步,淡淡说了最后的忠告,“别让我为你的堕落背锅,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其实,她还想说,如果是霍郎宽在同样的境地,绝不会和他一样幼稚,拿人生开玩笑。
无所谓了,既然他对霍妮毫无心思,大概是不会拐骗霍妮。
这对于她就足够了。
文希紫转身就走,不再看他红的双眼。
夜里回房后,霍郎宽问起这件事。
“听说你今天去阻止小6赌博,他给你下脸子了?”霍郎宽躺在床上,抚摸她柔顺的黑,语气晦暗不明。
“那小屁孩……”文希紫头枕在他紧实的手臂上,手放在他的胸肌,“说喜欢我,让我别管他,他很烦躁。”
“想不开,又解脱不了,自暴自弃了,”霍郎宽无奈地摇头,“是我高估他了,别管了,你的工厂还有一周就能结束了,到时候水电安装换一批人,他很快就会忘了这里的事。”
“用你的话说,谁的青春不需要历练?”文希紫依偎在他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上身画圈圈。
霍郎宽的眼神暗了暗,“撩我?”
“没有,”文希紫笑得妩媚,“就在小屁孩表白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你是他,会怎么做?”
“正值十八,喜欢少妇?”霍郎宽挑眉。
“嗯。”
霍郎宽拧眉思考了一会,缓缓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喜欢的女人,当然要搞到手,哪怕她已领证。”
“细说。”
霍郎宽吻她的脖颈,“若我是他,不会傻到和霍郎宽称兄道弟。”
“你是故意的?为了给他上道德枷锁。”文希紫惊了。
霍郎宽深邃的眼睛眯了眯,“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感激他救了霍妮,陪我打架,所以和他称兄道弟,若他对你没心思,兄弟就是他的助力,如果他对你有心思,我这个大哥就是他的枷锁。”
“你真狠。”文希紫由衷地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