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是手工做的吧?”老张头稀罕地看着6青生眼前的面,“看着就劲道,东家媳妇,你是真厉害。”
文希紫耸肩,“时间赶,我就做了一碗,只能给小6了。”
“紫姐,蛋糕呢?”霍典舔了舔嘴唇,看着厨房的方向。
文希紫轻轻捏他的脸,“你这馋猫!”
她起身将蛋糕从屋子端出来,放在院子的中央。
所有人都挪不开眼了,老张头紧张得身子后仰,“哎哟,这稀罕玩意,我活这么久第一次见,看着就漂亮,哪里舍得吃哟。”
老张头说的是真心话,他的施工队常年到处跑,也见过不少东家媳妇,没一个比得上文希紫聪明能干,她做的菜好吃,甚至会做电影里的蛋糕!
6青生看着精美的蛋糕也挪不开眼,嘴里喃喃道:“真好……我也配吗?”
一桌子的人都愣了,6青生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这是什么意思啊?”
“区区一个蛋糕,谁都配得上。”文希紫很肯定的语气。
老张头心酸地看了眼6青生,“这孩子命苦,爹跑了,娘死了,三个月前我去南方找到他,他给洗碗,黑心老板,一个月就给1o元钱。”
“说什么傻话呢?别让过往的风霜压垮你的心,你就应该骄傲!应该放肆!”
文希紫穿书前是家里长姐,此时也像看着自己的弟弟,“以后等你长大了,不仅要吃更好吃的蛋糕,还要娶最辣的女人!”
随着她的鼓励,坐在蛋糕前的6青生的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就仿佛枯死的树苗又舒展了枝叶。
“谢谢嫂子。”6青生看着眼前简陋的蛋糕,心里涌入暖流。
“快许愿吧!”文希紫催促他,这年头也没人会唱生日歌。她一个人唱就更奇怪了,干脆直接跳过环节。
“什么许愿?”6青生在颠沛的青春里,睁眼就为了三餐,从没享受过这种仪式感。
“这是规矩,过生日要许愿。”
“好。”6青生闭着眼,很虔诚地停顿了三秒。
“好咯,可以吃蛋糕咯。”等6青生睁眼,霍典兴奋地看着蛋糕。
文希紫示意6青生,“快切蛋糕啊。”
“我?”6青生有点羞涩地捏了捏手。
“谁生日谁切!”霍郎宽把刀塞6青生的手里,“赶紧吧,磨磨唧唧!”
在霍郎宽夫妇、两兄妹和舅舅的注视下,6青生小心翼翼地拿着刀,慢慢地切了下去。
他的眼神……文希紫自己的感觉是:他很虔诚。
仿佛这不是一个蛋糕,而是一个神圣的宝贝,他舍不得一点点破坏,连切下去都是心疼的眼神。
“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6青生捧着蛋糕,眼睛努力地环视所在的小院子、桌上的菜。
还有明艳得像是美梦的女人……
似乎想把它们统统刻在脑海里。
霍郎宽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用男人之间的口吻说道:“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别动不动就说一辈子的事。”
6青生的手心出了点汗,或许是那点心事,被更有阅历的男人一眼洞穿。
可他可以用性命誓,他不会动兄弟的老婆。
“宽哥,不管你拿我当什么,”6青生挺直胸膛,光明正大地看着霍郎宽,“我把你当兄弟,这一餐饭借你的光,我懂。”
借你的光,不是她的。
“别说个不停了,你们两个大男人真啰嗦!”文希紫推了推自己丈夫,“还让不让吃饭?”
霍郎宽淡笑,“老婆说得是。”
6青生将蛋糕分给霍妮、霍典,两兄妹自然是开吃!
不知道为什么,文希紫总感觉今晚的霍妮,有点注重吃相,每一口蛋糕都吃得很小口,不像以前狼吞虎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