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风水师举高一尊棕色菩萨木雕像,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它。
村民们一贯是对菩萨敬畏,拿着它菩萨的又是穿着道服的风水师,能唬住人,村民当即念着阿弥陀佛,又是跪又是拜。
霍郎宽动也没动,眯眼看着那尊木雕,“这菩萨我看看。”
“哎哟,你可得小心了!”风水师紧张地用双手把菩萨递给霍郎宽,“这菩萨我可是开光了的,价值八百元!”
得了,懂了,讹钱来了。
霍郎宽接过那尊人像打量一番,然后看了下底座,忍不住笑出声,“巧了,这菩萨在我霍记买的,两块钱的东西你卖八百元,也不怕天打雷劈。”
“怎么可能?”风水师顿时紧张地手抖,“这菩萨可是我祖传的。”
霍郎宽也不做声,将菩萨底座亮出给村民看,“还是让大家看清楚吧,这上面分明写着霍记两个字。”
村长也凑近看了看,连连点头,“可不是,这分明写了霍记。”
张婶慌了,连忙道:“这又怎么样?菩萨法相无边,反正今天不改风水,我就不走了。”
“等一下,”柳阿婆眼神不好,此时慢慢地走到风水师的跟前,仔细打量一番,“你不是西程村的剃头匠吗?虽说距离咱们黄湖村二十几公里,我可是前阵子才去探亲!”
风水师连连后退,脸都白了,“你认错人了,我乃太极道馆高人……”
他话还没说完,柳阿婆抬手打掉他的帽子,只见一个癞皮头赫然在眼前。
这剃头匠只剩下两鬓几缕头,脑袋崎岖不平,上头大大小小的疮疤。
“哈哈哈!”
众人哄笑出声,笑得前俯后仰,“哎哟,原来是来装神弄鬼的。”
“什么风水师,就是个骗子!”
……
风水师“啊”一声,捂着脑袋四处逃窜。
文希紫找准时机,伸腿一绊,将这剃头匠绊进了地基坑里。
张婶骂骂咧咧地去推剃头匠,嘴里振振有词,“哎哟,我也是被骗了,我一个农村妇女懂什么。”
“明明是你骗我,说好拿到钱五五分。”风水师也不甘示弱,爬起来就抓张婶的头,上演一出狗咬狗。
“别演了,我就问一句,你们到底出不出来?”文希紫捡起脚旁的铲子,“嚓”一声插进土里,手肘依靠在把手上,淡淡地看着坑里的两个人。
张婶头凌乱,不甘示弱挺起胸膛,“我不管,反正你们要给钱……”
她话还没说完,一捧泥土对着她的脸当头浇下,直接喂进她嘴里。
“你……你干什么?”张婶呸呸呸地吐嘴里的泥,“你要杀人啦!”
文希紫手上一停,利索地朝张婶身上铲土,“既然你有心寻死,我当然要成全你。我这工厂有正规手续,三大部门支持,我没报警就不错了,你还想讹我的钱!”
张婶这是想屁吃!
既然张婶耍无赖,她文希紫也不是吃素的。
泥土很快像小山一样盖到张婶的脚跟,张婶故作镇定地朝着大家喊:“大家看啊,文希紫杀人啦,她要埋了我!”
没想到大家拍手叫好,“小紫干得好!”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平日在村子里就爱贪小便宜。”
……
至于剃头匠,文希紫也没放过,直接朝着他的秃头铲土。
坑里两个人双脚直跳,不断躲避着泥土。
霍郎宽出手,铲了半桶土泼过去,张婶一下子被泥土扑倒。
文希紫趁她乱,要她命,立刻朝张婶的头上疯狂撒土,“行了,满足你,今天你就埋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