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郎宽语气软了一些,“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一直回到大隆村,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在杂货店看店的阿冬也看到他们了,她跑了过来,“你们回来了,我还担心时间太赶,今天做小吃就赶不上了。”
“赶得上,别紧张,”文希紫也不看霍郎宽,径直推开院门,“阿冬进来吧,外面热。”
阿冬跟着她走了几步,突然自来熟地凑近她。
文希紫吓了一跳,不自在地迎她的目光,“怎么了?”
“没事,你脖子红了一块,我以为你被蜜蜂蛰了,”阿冬微妙地看了一眼霍郎宽,“是我看错了,我看错了,哈哈。”
文希紫一下子反应过来,对霍郎宽更加来气。
混账东西!
明知道她还要见人,故意在脖子留下印记。
“你先喝点水。”文希紫招待阿冬在客厅坐下。
霍郎宽本人却是一脸反应,径直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玻璃瓶装的汽水。
他正想关上冰箱门,文希紫用侧身撞开他,低头去拿袋子装的鸡爪。
霍郎宽还站在一旁,握着汽水,歪头看她,“还没消气?”
文希紫伸出手指,重重指了指自己脖子的印记,压低声音:“你故意的!”
霍郎宽暧昧地看着她的脖子,“第一次,没轻重。”
他的话像是解释,语气却十足地得意。
文希紫重重捶在他胸口,结果痛的还是自己的手。
这个男人,是石头做的吗?硬邦邦!
“小紫,你开始煮了吗?”阿冬从客厅走了进来,“我和你一起吧。”
霍郎宽对阿冬点了点头打招呼,便出去了,他像个泥鳅似的,文希紫压根找不到机会骂他。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文希紫决定先把霍郎宽这个混蛋放一边,要是小吃弄得太迟,今天就没法摆摊了。
文希紫从冷冻层拿出鸡爪,又把霍郎宽新提回来的锥栗摆出来。
“先给锥栗开口吧,”文希紫给阿冬一把椅子,“鸡爪还要解冻。”
阿冬看着文希紫的冰箱,羡慕道:“这就是冰箱啊,我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之前都是在国营百货的柜台外看到,只远远看过,你家阿宽真厉害,听说这个冰箱没有外汇券可买不到。”
阿冬从踏进霍家的第一眼就被震撼了,那些个收音机、洗衣机,都是只听过没见过的玩意。
特别是这个冰箱,真不得了,能让肉保鲜好几个月。
对于农村人来说,买肉不方便,尤其现在是夏季,一次只能买一两餐,非常麻烦。
阿冬又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鸡爪,神奇地惊呼:“真是冷的啊,我的娘,这温度只有冬天我才摸得到哟。”
文希紫一边给锥栗开口,一边笑了,“瞧你说的,不就是个冰箱,又不是宝贝。”
“啧,这咋不是宝贝?”阿冬恨铁不成钢地用肘推了推文希紫,看了眼在客厅的霍郎宽,压低声音凑过来,“小紫,我和你说句体己话,整个大隆村,晚上开灯的只有五六户,为了省电,大家晚上宁愿点蜡烛,早早睡觉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多电器,能让你省不少力,你得珍惜。我刚看你们下车,就知道你们闹别扭了,男人嘛,粗粗糙糙很正常,不是严重错误就算了,你非得较劲啊,苦的还是你自己。”
霍郎宽正坐在客厅喝着汽水,仰头的时候,喉结滚动,弧线诱人。
有钱,帅气,她的确没什么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