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富海蹙眉看着那人:“你是谁啊?这是我妹夫,别叫这么亲热。”
真的是,他深深为自己妹妹担忧,霍郎宽身边的狂蜂浪蝶可真不少。
霍郎宽表情淡淡:“走吧,我不认识。”
“现在的女孩好随便,见人便叫哥哥。”温富海皱眉狠狠瞥了她一眼,便再也不想看她。
那女人急忙喊道:“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是文花云啊,昨天你还救了我。”
言罢,村民、温富海、张博元均是奇怪地看着霍郎宽。
没错,张博元也在这片油菜花田里,看样子是和文花云约会来着。
村民反应了过来,她是文花云,那不就是霍郎宽的小姨子?
“阿宽,你小姨子到我们油菜花田拍照,你看,把我们的菜花踩得东倒西倒的,你得赔钱啊。”
霍郎宽往旁边看了眼,那些齐人的油菜花东倒西歪一大片,很多花朵掉到泥土里。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霍郎宽烦躁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现在是中午十二点,热得要命,偏偏遇到这种晦气的事。
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随即看向文花云:“先,昨天半夜我开车路过是碰巧,那几个流氓痞子是被我的车灯吓跑的,我没想过救你,早知道你路过,我就绕路了。”
说完,他不看文花云受伤的脸,旋即看向愤怒的村民:“她不是我小姨子,你们该报警报警,不关我事。”
说完他就走了,温富海跟在身后,他对这个妹夫是越来越满意了,嘿嘿。
文花云看着霍郎宽的背影,流露不舍。
昨天下午,她本想到黄湖村转一圈,看看文希紫落难的精彩场面,哪里知道她走错了路,天黑了还在乡道徘徊,一路上有青蛙、老鼠,还有路中间乘凉的大蛇,把她吓得半死。
走了很久,几个当地的流氓喝醉酒经过,看到她,对她上手,就在她绝望的时候,明亮的车灯骤然而至。
在车子接近他们的时候,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响起,霍郎宽探头出来,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特么,要死别死在我车前。”
那几个流氓顿时哄散了,留下满脸泪水的文花云。
霍郎宽认出了她,冷冷道:“让开,我赶着回家。”
文花云吓破了半个胆,连忙对他央求:“宽哥,谢谢你救我,求求你送我进城吧,这里黑乎乎的好可怕。”
霍郎宽冷笑一声,“谁是你宽哥?滚。”
说完他就上了车,让阿瑞动车子,一溜烟走了。
可,虽然他走了,他的确救了自己啊。
文花云坚信霍郎宽探头就是救她。
当一个人无助的时候,他就像天神下凡,深深烙印在她心里。
她好不容易回到城里,爸妈却让她今早和张博元来大隆村转转,说是看看他工作的地方,培养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张博元越来越没兴趣了,要不是他是个粮站站长,她是再也不想和他见面了。
一路上她兴致缺缺,直到看到这片黄灿灿的油菜花田,才有点兴趣拍照。
没拍几张,这几个贱民就对着她骂起来,要她赔钱。
真是穷德性的贱民,不就是几棵油菜花吗?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