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儿啊。”阮卿卿愤愤地踩了江闻遐一脚。
“疼…疼…卿卿妹妹,祖宗,你倒是轻点儿啊。”江闻遐夸张地皱着眉,脸皱成一团:“还不是你哥说你心情欠佳,我想着好歹是青梅竹马,才带你出来散心。”
“哼,昨日看你人模狗样的,还以为你转性了,果然狗改不了…。”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
“你跟你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他有了媳妇儿便忘了妹妹,冷落咱们卿卿妹妹了吧?作为他的兄弟,我要狠狠地谴责这种行为。”江闻遐义愤填膺,挤眉弄眼。
“走吧,你江哥哥大人有大量,不跟妹妹计较。”
曲流觞
曲流觞历来便是冀州诗会盛地门口的仆从见到来人,连忙招呼:“江少爷,这位小姐里面请。”
曲流觞修筑得很是雅致,三三两两的文人集在一起。
见到江闻遐,本想上前套近乎,江家历代虽不为官,名声却是极盛,就有眼尖的认出了阮卿卿。
那日城门迎接时惊鸿一瞥,多少文人魂牵梦萦,阮卿卿的画像在私下里千金难求。
“参见郡主,郡主长乐无极。”有人行礼高喊后,其余人也跟着高喊。
一时间,曲流全是此起彼伏的参拜声。
门口迎接的仆人也愣了,没认出郡主实在不怪他,毕谁都有资格得见郡主真容,心中庆幸郡主并未因此不满。
“诸位不用拘礼,本郡主只是随意看看,希望不会扰了众位雅兴。”
“哪哪里里,郡主能来,我等蓬荜生辉。”一人立马赞道。
——
“既然如此,今日不如以赞美郡主为题,优胜者投票决出,本少爷用九螭纹端砚作为彩头。”江闻遐摇着折扇,冲阮卿卿眨眼。
“九螭纹砚端失传已久,不想竟在江公子手中。”有人眼睛亮:“江公子大气,江家不愧是名流大家。”
一人抚着胡须:“我方才得了一句,便在此抛砖引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雪松。”
“大善!”一人拍手鼓掌,”我也想出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藻出绿波。”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之以秀群。”
……
阮卿卿坐在一旁,文人们卯足了劲赞美她。
“开心吗?”江闻遐让人送来了糕点,怕阮卿卿饿。
“据我所知,九璃纹端砚是江爷爷心头好,轻易不给人看,更别说送。”
“大不了被他打一顿,怎么,担心你江哥哥说大话?放心,那老家伙重面子,既然我放了话,他也只能忍痛割爱了。”江闻遐一脸欠揍样。
“谢谢江哥哥。”阮卿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江闻遐别开眼,咳了一声:“这么见外做什么?六年不见到与我生分了,以前你都是直接抢我的东西。”
——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一男子白衣出尘,淡淡道。
“孟兄真是不鸣则己,一鸣惊人,我甘拜下风。”
白衣男子便是孟词安,冀州名声鹤起的才子,以往不学无术的他惨遭未婚妻退婚后便愤图强,据说他那未婚妻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