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心生挫败,再转头,刀白凤和段誉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钟万仇惊怒万分,最软的柿子就这么跑了。
霎时间钟万仇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可转头一看,气上心头。随即冲过陆光平,直扑段正淳而去。
段正淳和秦红棉叽叽歪歪,柔情蜜意地问这问那,什么“这些年都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就一点不想我吗”,“我想你的紧……”
秦红棉知道这是甜言蜜语的空话,但就是没忍住,十几年的分居非但没让她感情变淡,反而像蕴藏已久的佳酿,越发醇厚芬芳。
木婉清则是彻底背过身去,不看两人腻歪,专心看各路武林高手强人搏斗场景。
从失望的段正明到看不懂的叶二娘高昇泰,再到精彩绝伦的岳老三和云中鹤激情对搏禇万里四人,以及最无趣的钟万仇和陆光平的你追我闪,木婉清各层各级看了个够,心里对武学、江湖了解深了许多。
木婉清正要再看岳老三猛斗禇万里时,忽然余光瞥到钟万仇极速袭来,惊道:“姓钟的袭来了,师父做好动手准备。”
说罢,木婉清翻出机括,咻的一声响,短箭极速激发。钟万仇对此早有准备,一个大斜身避过毒箭,脚步不停继续袭去。
秦红棉听到木婉清的提醒,顾不得多说,起身与木婉清一同迎战钟万仇。
段正淳缓慢起身往后走去,他伤口已不致命,只是难以出手和剧烈运动,此时钟万仇冲他而来,他只能忍痛走开点,避免秦红棉和木婉清两人束手束脚。
钟万仇怒喝道:“姓段的,哪里走!”
秦红棉和木婉清二人拦住钟万仇。
钟万仇脸色铁青,心中忌惮她俩那见血封喉的毒箭,可眼看段正淳便要走远,钟万仇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朝两人快攻猛打起来。
毒箭虽然厉害,但只要自已注意躲开,便没有问题。
秦红棉木婉清二人顿时感觉一股狂风暴雨般的压力席卷而来,力道之猛震的她们手中细剑直哆嗦,险些要握不住,而身手之快更是让她们甚至来不及思考应对招式计策。
秦、木二人只能勉力运剑阻挡,防止被击中要害。
木婉清暗自叫苦,不该这么急把毒箭都发射完的,不然此时有毒箭的话,这么近的距离,钟万仇绝对躲不过去。
然而,木婉清很快便放下了这想法,只听得咻咻两声箭响,秦红棉手里的毒箭发射了出去。
木婉清还未来得及高兴,便看见钟万仇斜身躲过一箭,又眼疾手快地抓住另一支毒箭。
如此近距离发射的两箭劳而无功,此时无论木婉清还是秦红棉,乃至在场的江湖众人都是心惊。
钟万仇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时刻注意情况还真着了这老娘们的道。
很快钟万仇调整好心态,再度攻去。木婉清忙不迭闪到一边,道:“师父走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木婉清清楚,秦红棉的毒箭也已用完,没了毒箭,她们两人不是钟万仇的对手,甚至造成不了威胁。再斗下去,怕不出十来招,她们便要化作骷髅。
秦红棉回头看了眼,段正淳踉跄逃至五六丈之外。秦红棉心中难受,摇头道:“婉儿,你先走。师父再和他斗一斗。”
可木婉清见秦红棉没走,她哪里会走,回身与秦红棉继续鏖战钟万仇,便是秦红棉劝她骂她,身上又中了几记掌印她也不当回事,大不了一死。
钟万仇见秦红棉两人冥顽不灵,更是恼火,几招狠手,彻底占据主动权,就在即将杀了两人之时,一道喝声传来,“钟谷主住手!”
钟万仇抬头一看,那段正淳竟又踉跄走回来了。秦红棉急道:“你回来干嘛?他要杀了你的!”
段正淳柔声道:“便是他要杀我,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我丢了性命。”
秦红棉泪眼汪汪,道:“淳哥。你这是何必呢。我死了你还有刀白凤在身边,刀白凤死了,你还有王夫人陪你,你又何必为我送掉性命呢。”
段正淳道:“红棉,我不许你这么说。虽然我舍弃不下凤凰儿她们,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真切切,不比她们少半丝半毫。若叫我没了你,那还不如让我去死!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好想你。”
秦红棉忽地泪崩,泣不成声。
段正淳转头看向钟万仇,道:“钟谷主,我不知我们段氏如何与你结了仇,但冤有头债有主,我段正淳接了便是,还请钟谷主放过她俩。在下感激不尽。”
钟万仇冷哼一声,道:“我需要你感激?你先顾好你自已吧!”说罢,转头向段正淳而去。
“钟谷主且住手!镇南王乃大理皇太弟,事关大理万民安康,若有损伤,你们一家也别想活。”高昇泰急道,禇万里四人附声。
钟万仇冷笑道:“打不过就拿地位威胁?果然是不要脸。”
突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钟万仇转眼看去,是枚飞蝗石,来势凶险,钟万仇侧身避过。
这时又三枚飞蝗石破空袭来,一同而来的还有一道人影。
段正淳喜出望外,巴天石来了!
巴天石弹跃之间,身形飞速靠近,速度之快,与极善轻功的云中鹤不相上下。几个眨眼便来到段正淳身边。
钟万仇瞬时感觉事态不妙。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原先带着段誉遁去的刀白凤领着华赫艮以及十余名好手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