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沈帷的话浮现而出,小满看了一眼秦书瑜那张时刻端着的脸,她将知书达理四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满看一眼后便快低头,退出了房间。
“真的是沈姑娘不够好,才会让侯爷厌弃吗。。。。。。。”
“是因为沈姑娘轻浮没有教养,才不配留住侯爷的心吗?”
“可夫人那么好也未曾留住啊。。。。。。。”
小满不明白,她一时间想不明白了。
整个侯府都认为,是沈帷差劲。
她之前也这么以为。
可经过沈帷刚刚那一番反问后,小满忽然像是惊醒了什么,可自己怎么能替沈帷反驳呢?
这不是异类吗?
等小满回到偏院的时候,在门口现了张管事的身影。
侯爷来了?
他确实来了。
刚被赵姨娘叫走没多久,就听到沈帷派小满去了正院,他以为沈帷又要去找正妻劝和离的事情,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来问罪了。
“你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
“从前我只觉得你个性鲜明,如今看来,你就是头脑简单!我都说了坐在我这个位置,不可能休妻,也不允许!”
“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都为你守身如玉了还不够吗?”
“。。。。。。。”
沈帷听着这劈头盖脸的骂声,抬了抬眼。
看向一脸羞怒的谢屿川:“你认为我去找她麻烦了?”
“不然呢?!”
“小满,你说,我让你去干什么了?”
在谢屿川失望心烦的注视下,小满心绪复杂地说:“沈姑娘让奴婢将掌房钥匙送去了正院,说是物归原主。”
谢屿川瞳孔微滞。
他立马扭头,看向嘴角挂着自嘲的沈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总之,
他那股来质问的底气与羞愤,突然就散没了。
“我以为你。。。。。。。”
“是赵姨娘以为的吧?”沈帷垂眼:“她故意在门口把你叫走,就是笃定我会去找秦书瑜麻烦,毕竟我认定了她跟秦书瑜是一伙的。”
“接下来我会跟你大吵一架,你顺利地被气走,去赵姨娘那里疗伤。”
“可谢屿川。”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了解过我吗?”
“你说沈帷变了,变得不懂事爱哭闹,其实不是她变了,是你,是这里所有人,把她逼成了那副撒泼打滚样子。”
“因为她没有办法,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你,只能用这种办法对那些妄想抢走你的女人示威,可你呢?”
“你在帮着别人欺负她!”
沈帷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眶红了。
泪水哗哗哗地掉。
谢屿川听着这些掏心掏肺的话,以往懒得留意的争宠细节浮现在脑海里。
他越想越恍然。。。。。。越想越偏向沈帷。
“帷帷。”谢屿川心软了,心疼地把沈帷抱进怀里:“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是我赌气想逼你服软认输。”
“你没有变,你只是太爱我了,不哭了,好不好?”
沈帷埋在谢屿川的肩膀处,泪流满面。
可眼里却没有丝毫柔情,只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