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打架那幾個男生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拿著遊戲機在打遊戲。
沈兆景重點開劇本,看過前三行後,她心跟著一起狂跳起來,血液中的冒險因子在一起跳舞。
直到有人輕扣她的桌面,那隻手清瘦冷肅,幾十分鐘前隔著車窗看過一次,她抬頭,陳亦周將三明治往她面前推了下。
這是兩人之間的暗號,代表著:和好吧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下午睡著了~~
第9章雛姬有人來,她會笑著為客人點上一支煙,熟練的同客人討價還價。
沈兆景拆開三明治的包裝紙,這是陳亦周自己做的,因為裡面的雞蛋和蔬菜滿的要溢出來,卻只放了一點點的沙拉醬。
沈兆景要控制體重,在無法一天進行三小時跳舞訓練的日子裡,竭力控制自己的嘴巴。
陳亦周推完三明治就走了,甩開書包在她身後坐下,抽出卷子和水筆,他寫字時很安靜,只剩下梭梭落筆聲。
沈兆景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繼續看著《雛姬》的劇本。
短短几行字能看出來編劇文字功底深厚,用詞精簡而毒辣,文字直白到幾乎令沈兆景幾度哽咽,喉嚨乾澀,嘴裡的三明治嚼了半天的咽不下去。
整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叫張曉蓮的女孩子,她從十一歲開始被迫站街,為她年邁生病的外婆籌集一點藥費,她青澀的臉塗上老舊俗氣的胭脂,站在那個常年陰鬱腥臭的巷子口,有人來,她會笑著為客人點上一支煙,熟練的同客人討價還價。
一小時八十塊。
一直到張曉蓮的十六歲,外婆死了,她看著領居家十六歲的好朋友讀書上學心生羨慕,於是在男朋友的誘導下殺了人。
故事的開始便是張曉蓮坐在警局內,她渾身的汗,衣服上沾滿污漬和乾枯血跡,交代自己殺人過程時,她的態度平靜,像是在說吃過的早餐。
交代完自己的犯罪行為後,張曉蓮最後一句話問得是:警察叔叔,我還能活著嗎?
劇本內沒有刻意烘托氣氛,讀劇本的時候,沈兆景身臨其境,仿佛已經走進那條陰鬱長滿青苔的小巷,聞到一點尿騷味,而站在巷子口的張曉蓮好奇的凝望著她,像是望著一個誤入的外鄉人。
張曉蓮有點瘦,不算漂亮,那雙大眼睛仿佛要從眼眶裡跳出來。
當她靠近時,能聽見她用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詢問:「買花嗎?」
劇本僅僅寫到這裡,剩下半個劇本要等她考慮接下這個角色才能拿到。
編劇同時擔當導演,是個名不經傳的人,上一個作品是她的畢業設計,獲得了坎城獎項提名。
沈兆景看完,一個心都跳了起來,莫名的緊張,軀體內的靈魂仿佛要在一瞬間衝破枷鎖。
有種預感,這個角色一定要拿到手,不然她一定會後悔。
沈兆景放下平板,帶著手機出去給胖總打電話。
班長在身後說:「小景,待會兒學生會就要來了,你的頭髮記得紮起來。」
說著話的時候,沈兆景腳步飛快的消失在門口。
她進了茶水間,電話很快被接通,說:「我要接這個角色。」
胖總:「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但是拍這部要半年時間,我怕你備考時間不夠啊。」
沈兆景:「白天拍,晚上回去學,什麼時候試角色?」
胖總:「今天下午,等我來接你。」
通話結束,沈兆景激動的不行,那種面對喜歡的事情時的瘋勁兒上來,她現在恨不得立馬進組,把張曉蓮從她的腦海里拎出來,讓她通過自己的身體走到大家面前。
身後腳步聲響起,沈兆景收了手機,回過頭,對上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是那個紅毛男。
她不想同這個人多說什麼,從他身旁走過,迎面風吹著她的頭髮,驕傲的像個白天鵝。
回去時,她在儲藏櫃裡翻找著頭繩,餘光注意到馮珍珍站在陳亦周桌邊,捧著物理書,臉頰微紅的同陳亦周說話。
儲藏櫃裡東西很少,她很容易就找到一根黑色皮筋,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來的,她把長發紮起來,反手將儲藏櫃合上,繞過馮珍珍回到座位。
身後馮珍珍甜甜的聲音不斷傳來,像一塊融化的冰淇淋,陳亦周時不時的嗯一聲,態度不算好,冷的要命。
他向來這樣都是這樣的態度,偶爾會照顧同行的女孩子,卻保持著分寸,一步不肯多走,曖昧這個詞很難用在陳亦周的身上。關注公舉號:秘桃基地
沈兆景也開始抽出書,她看不進去,一邊想著張曉蓮,一邊聽著馮珍珍問的物理題。
陳亦周回答過,反問:「這些上周都教過的,你一個都沒聽嗎?」
馮珍珍只尷尬了幾秒鐘,反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抽了生物書繼續問,這次陳亦周不再搭理她,起身敲了敲後面正在打遊戲的男孩子,兩人換了座位。
根據課表,接下來兩節課是沈兆景選的物理課,她背起書包,同一起選了物理的馮珍珍走,馮珍珍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問:「哎,小景,你們上周是不是拿了個最佳情侶獎項?」
這種明知故問的態度,沈兆景扭頭使用一種格外惡劣的表演,無辜眨著雙眼,學著偶像劇里的女主角搖頭晃腦反問:「是啊,怎麼啦?」
馮珍珍被她故意睜大的雙眼噁心的演不下去,直說:「我想要你那個獎盃,能不能賣給我?多少錢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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