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都的天气真是诡异得吓人。
明明应该是“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但实际是天,灰蒙蒙的,树,光秃秃的,裹着大衣在西北风的袭击之下,被吹得零零乱乱
呜呜呜,冻死个人儿咧
才十月啊,才十月啊,竟然早上的气温只有7度
那粗嗓门的教官看没人应声,再次吼道,“最后一次,谁打的喷嚏,给我、站出来”
没等众人目光齐扫过来,童羽一看这雷顶不过,连忙报告直接向前一大步,不料踩在了教官的鞋尖上,又连声对不起的小退一步。
倒霉催的,倒霉催的。
童羽就知道,只要一军训,她肯定就是炮灰,被炸得体无完肤的大炮灰
“冷不冷”大嗓门绕到她身边猛地在耳边响起。
童羽一激灵,“报告教官,冷”
“冷”教官冷着脸瞅着童羽,“你给我喊冷七度就冷”
呜呜呜,呜呜呜
错了,错了还不成话能收回不
“看来还是站得不够”教官扭身,一跺脚,“全体都有除去这位同学,其他人散场去吃午饭”
姥姥的个腿儿
凭啥子啊她打个喷嚏招谁惹谁咧
“看你的表情有不满”狮子吼教官再次吼道。
“报告教官,没有”
“好”他绕着童羽背手走了一圈儿,“再站十分钟”
煎熬啊煎熬啊,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童羽回想今天早上领军训服的情景,当时她看到那整齐划一的军人从身边走过。
她前面排着队的一个女生说,“听说这次都是特种兵。”
“哇,兵哥哥帅气”
“什么特种兵,传说不准啦,看他们的衣服,是野战部队好不好”另外一女生反驳道。
正好赶上童羽该领了,她手里正托举着新下来的迷彩服,一副无精打采地说了句,“无论是特种兵,还是野战部队,在我看来都是一样地。”
三人齐刷刷扭头看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大家心知肚明。”童羽撅嘴,忽地一个冷风刮过,天个撸地,好冷打了个激灵,一扭头,正好身边走过一名军人,他并没有走在大部队里,可能是个小头头什么的,童羽也没多想。
“别沮丧,我跟你讲的啦,大学的军训就是那么个回事,打打扑克牌,找个地方聊上那么半天儿,然后稀里糊涂地就过了的啦”童羽身边的某上海来的女生劝道,“再说,如果真严格,大家伙都一起陪着呢”
但愿,但愿如此
但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生活是如此的无情
“站好不许驼背、耸肩,腿绷直”教官洪亮的嗓门再次响起,顿时唤醒了童羽的回忆。
三、二、一
“教、教官,时间好像到了。”童羽心里默数着。
那狮子吼教官冷哼,“还数着呢”
“报告教官,不敢”
他一个正步,并脚,“解散”
顿时,犹如恩赦。
童羽在食堂里啃着大白馒头,一口咬掉半拉,眼泪啪嗒
啪嗒地落在白花花的馒头上,心塞啊
说好的扑克牌呢
说好的唠嗑呢
说好的同志情呢
还有说好的一个星期献血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