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君柏带了一套自己的侍卫服到约好的地点,成功解救吴谦。
换回正常男装的吴谦终于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君柏:“君兄,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日后若是你和赵嫔——”
“噤声。”不等吴谦说完,君柏就一脸紧张的打断了他,小心翼翼现周围没有旁人以后才叹气说道:“吴兄,你既然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了。我与阿妍自小青梅竹马,若不是赵家非逼着她参加选秀,我们早就已经成婚了。”
从苏小桃那里早就听过一耳朵八卦的吴谦此刻相当平静,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君柏的肩,但还是很不解:“那你平日里这么眼瞧着她,不难受么?”
他知道君柏好几次想方设法让赵嫔能够与老皇帝相处,帮她固宠。原本他单纯的以为是君柏投靠了赵嫔,就像是许多侍卫与后宫妃嫔之间的关系那样。
没想到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刺激关系。
他竟然能容忍赵嫔和老皇帝酱酱酿酿。
真乃大度人也。
扪心自问他是做不到的。
谁碰一下他喜欢的女人,他都会相当不爽的。
君柏低下头:“我何尝不难过呢,只是如今深宫当中都是拜高踩低之辈,若无皇上的宠爱,她的日子也难过。。。我不愿见她过得潦倒。”
吴谦充满了同情,再次拍拍他的肩膀:“我懂你,君兄,你是真的不容易。”
“你又何尝容易呢?那日咱们表演相扑,嘉妃娘娘的眼神一刻也不曾从你身上挪开,那时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注定有一场孽缘。”
吴谦:“emmm。。。”这个不提也罢,都是黑历史。
想到苏小桃要把他送给嘉妃随便玩的时候他都是一身冷汗。
两个人惺惺相惜了一会儿。
说着,吴谦开口问道:“有件事情,我想请教君兄。”
“你说。”
“你在御前侍卫中任职以来,可有见过其他有胎记的侍卫?或者,有类似我手上这种胎记的人?”
君柏仔细思考一番,摇头道:“御前侍卫中我不曾见过。至于宫中其他的侍卫,就更不清楚了。”
说着又狐疑的看向吴谦:“你问这个事情作甚?难不成你最近对胎记感兴趣?”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既然我这样的身世都能够被认祖归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流落在外。”
君柏听吴谦说了这么个缘由之后,不由得失笑:“你这是多虑了,若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奇遇,那安国公府岂不是塞满了人了?”
“再说了,你的胎记,可是安家血脉才有的。我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是真有其他人有相似的胎记,有你这么个先例,哪怕是冲着国公府的泼天富贵,也会上赶着找到安国公面前以求相认的。”
“可如今这么几天过去了,有人来么?没有。”
“所以吴兄,哦,如今得改口唤你安兄了,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人抢了你的富贵的。”
眼见着君柏会错了意,吴谦也懒得纠正了,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你我交情不比旁人,还是叫我吴兄吧,我也习惯些。”
君柏说的有道理。
如今他因为胎记的事情认祖归宗,几乎是整个夏都上至皇帝下至乞儿都知道的大新闻,如果还有类似胎记的人,早就上赶着来相认了,哪里还会让他这么大海捞针的去找呢。
除非。。。
这个人的胎记被消了。
想到自己手臂上其中四分之一的胎记已经颜色变淡一半,吴谦的心也沉了下去。
如果自己的真便宜哥哥胎记被消除了,倒是可以解释这一切。
很有可能,自己真正的哥哥,是在未曾记事的时候胎记被人为消除,并且养在别处,甚至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找起人来就更难了。
只剩下不到两日的时间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才能找到这个人呢?
吴谦心中苦涩。
“吴兄,吴兄?”见到走神到面目悲戚的吴谦,君柏有些同情,呼唤他的声音也很轻柔。
“何事?”
“吴兄,你也不必太过伤怀,嘉妃娘娘深得皇上看重,虽说家乡远在万里之外,但在如今咱们大夏和南诏已经签订互盟,皇上十分重视,这宫中也无人敢小觑了她去。这一次千秋宴,嘉妃娘娘的表演更是全宫瞩目,所有人都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