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的苏州城,萧钦言的别院坐落在这里,这仅仅是他在江南的临时居所,真正的萧府仍然坐落在汴京城。然而,萧钦言的心始终牵挂着汴京。
不过,这里的局面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处理。就比如今天,在平江军营里,他不小心得罪了新贵杨昭,还无意中把儿子看上的未婚妻送给了别人。
尽管他得罪了杨昭,送走了儿媳妇,萧钦言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就算错了,也不能成为儿子跟他顶嘴的理由。这个不孝的逆子!
想当年,老夫花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才把你生出来呢。
把你看上的茶家女子送出去怎么了?老夫骄傲了吗!
书房内,萧钦言看着怒气冲冲的顾千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还敢瞪我。”
“那杨昭可是世间顶尖的精英,祖宗一脉的新贵,你还为了那个茶家女挑衅他?”
“人家是大宗师巅峰,三拳能打天人强者,我能怎么办?”
“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燕子坞的强人挑衅,咱们全家都会遭殃的!”
萧钦言能说会道,话里话外都没有自己的问题。可惜他对长子还不够了解。顾千帆出身皇城司,握紧刀柄咆哮道“老家伙,你以为我不知道江南的事?分明是你在平江军营门口惹了那个新贵杀神,人家要找你麻烦,才拿我顾千帆出气。”
萧钦言脸色一红,说“既然你知道是杨昭拿你出气,那你去找他啊。”
顾千帆“……”
老子如果敢去找那个杀星,何必跟你这老家伙吵一架。
一时之间,父子俩的气氛变得微妙。僵持了好一会儿。
萧钦言最终还是觉得对不起长子,拿出一块玉佩,叹了口气“算了,算是老夫造孽,上辈子欠你的。”
“拿着这块玉佩,去苏州城的忍辱客栈找元十三限,他是天人强者,或许能帮你从杨昭那个杀星那里讨个人情。”
这时,顾千帆想起对方是亲爹,语气缓和了一些“就凭这块玉佩就能请动元十三限?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宰辅吗?”
萧钦言气得胡子直翘,怒吼道“老夫不再是宰辅又怎么样?你这浑小子,当初就应该把你贴墙上,气死我了。这玉佩是蔡京老贼欠的债,拿着玉佩,给我滚,老夫没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蔡京的玉佩,在整个大宋都算得上一份厚重的人情。
顾千帆得到了好处,又觉得对亲爹太过分,几次张嘴想说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半个时辰后,西楚遗园。
顾千帆脸上带着淤青,跟着一位颇为英俊的中年人走进庄园。
“听说苏州有龙子,元十三限前来拜访!”
作为天人强者,且是一位天资极高、性格古怪的天人强者,元十三限到达西楚遗园后,丝毫没有收敛,甚至不像个客人。真气注入啸声中。
几乎瞬间,元十三限的话如同雷鸣般传遍整个西楚遗园。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声音既没有出西楚遗园的范围,也没有遗漏任何角落。他对真气和周围环境的掌控已达到令人震惊的程度。
元十三限为人乖张、暴躁、偏激,自视甚高,一言九鼎,不屑于暗箭伤人,即使是拜访,也要把握得丝毫不差,以彰显自身的光明磊落。他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人,确切地说,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
此时,杨昭正在太湖地图边,研究如何最大程度地彻底消灭燕子坞的慕容氏。
突然的“拜访之声”让杨昭变得十分激动。瞬间,只见房间里人影一闪,杨昭整个人瞬间穿越数百丈,飞快来到大门前。
“表舅姥爷,你怎么来了?”
看到真的是元十三限,杨昭脸上立刻露出了无比惊喜的表情。
元十三限看到来人,微微惊讶,然后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亲切友善的笑容。元十三限是杨昭母亲元氏的表叔公,亲缘关系不远。
杨昭小时候在光明顶见过元十三限几次,都是元十三限应元氏的要求去看望杨昭。而且元十三限对这个晚辈也很喜爱。因为在杨昭很小的时候,他就懂得投资的道理,早早地把乾坤大挪移和九阳神功拓印了一份给元十三限。
亲戚见面自然欢喜。但对顾千帆来说,这就是一场噩梦。
就知道那个糟老头子不安好心,说什么请元十三限来卖个人情。这是要把自己当人情卖掉吧!
果然,杨昭和元十三限刚叙完旧,元十三限便凶狠地看着顾千帆,说“萧钦言的长子,皇城司指挥使、宣节校尉顾千帆吧?我听说你要跟我元家的昭娃子抢女人?”
顾千帆“……”
就知道会这样!
顾千帆极力控制脸部肌肉,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说“元老,您误会了,小人怎么敢和杨昭公子争风吃醋,杨昭公子天资卓越,英俊非凡,是世间第一天骄……”
元十三限冷笑说“说人话,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顾千帆内心流泪,笑容更加谄媚“元老,杨公子,我只是因为钱塘路途遥远,一时来不及把茶家女送到西园,所以深感愧疚,前来请求杨公子宽恕两天时间,最晚后天,必定会把茶家女平安送到府上。”
元十三限点点头,说“嗯,懂事!你走吧,今天放过你!”
顾千帆“多谢元老,多谢杨公子……呜呜,我太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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