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兰德醒是晚上的事了,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银少年,Juniper腿上放着一沓文件,正在办公。
很显然Juniper一开始就察觉到了维兰德醒来的事,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说:“等我看完这份文件。”
是关于英国方面的一些小摩擦,mI6似乎在隐修会的处理问题上跟a。u。R。o产生了一些分歧,虽然有些棘手,不过这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至少在Juniper看来不是。他已经习惯做这些了。
他专心整理情报和信息,维兰德坐起来,看了一眼文件,就百无聊赖地捞起Juniper的长,给他的孩子编了个麻花辫。
Juniper:“……维兰德。”
维兰德:“你继续,我玩一会儿。”
银少年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说:“维兰德,你才是应该工作的那个人。”
甩手掌柜当得很开心是吧,维兰德。他扔下文件,反身跨坐在维兰德身上,没压到伤口。他把维兰德按回到床上去,一字一顿地说:“还是说,你想退休?”
那你的一切就会属于我,包括你自己。
墨绿色的眼睛里透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意味,银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认真,就像一只野兽盯着猎物的喉咙,随时都可能用牙齿咬穿脆弱的皮肤。
维兰德跟他对视,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明晃晃的侵略性。
“……尾巴。”
“什么?”
“我在想,身为女巫的我,应该怎么把尾巴还给你。”
维兰德伸出手,给Juniper的头做了两个小尖尖,然后满意地放手,说不愧是我儿子,这么可……有威慑力。
Juniper开始磨牙。
“维兰德。”
维兰德听到小孩的语气不对,不慌不忙地说:“我是伤员。”
“呵。”
那天,老馆长来的时候,看到Juniper在厨房做晚饭,而维兰德安详地躺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老馆长立刻瞪大眼睛,惊恐地跑了过去:“维兰德!!!”
维兰德睁开眼。
老馆长退了回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生。
维兰德:“……”
老馆长:“……”
很久,老馆长问生什么事了,维兰德艰难地坐起来,对老馆长说别问,没什么事,就是被打了而已,你看,我受伤的地方完全没被打呢。
他抬起手,胳膊上还有一个明显的、深深的牙印。维兰德顿了顿,将袖子扯下来,又露出了那种若无其事的笑容。
老馆长蹲在儿子面前,语重心长地说:“维兰德,你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养狼?他是养不熟的。”
维兰德躺在地上低笑。
“他养不熟没关系,只要让他相信我是能被养熟的就可以了。”
只要让Juniper放心,Juniper就不会离开,那个孩子把他视为自己的东西,所以不可能轻易松手。
维兰德是故意这么做的——交出a。u。R。o的权力也好,将【a】的事告诉Juniper也好,在明明能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还是非要喊Juniper来救也好,甚至他表现出来的亲昵和占有,都是他故意的、计划好的。Juniper知道,但没有提过,这等于默认。
他们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思考方式,虽然事情的本质在他们看来似乎并不相同,但既然能得到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为什么不呢?
“你知道的,父亲,”维兰德很少这么叫老馆长了,但这次他回忆起了过去,“我很少向她索要什么,我都是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