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聿聿~~!”
();() 一连串勒马声。
“可是三合门、镇远镖局、奔雷山庄的朋友?”
“正是!”
尽管都打算亮招子,但众目睽睽下还是做做样子。
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们真的像是要去商量鄱阳湖丢镖一事,并不是势同水火。
闻泰率先跳下马来,昂首阔步走在队伍正前方。
镖局正大门口,有两位长得精壮的趟子手,手持一柄阔刀如门神般分列左右,他们站姿讲究,中间只留一道人宽缝隙。
“请!”
闻泰一言不发,迈步从二人中间闯过,两位趟子手在门内一步挤了上来,这闻泰看似体格比他们小,但猛一发力,双肩震颤下,竟把两条精壮汉子震开数步。
他用手背轻掸衣袖。
“在下舟车劳顿,肩膀酸痛,两位上来给我揉肩,真是太客气了。”
两位趟子手眼底藏有一抹惊叹。
不愧是桃江年轻一代第一人,果然厉害。
他们的胸口还在发痛,没去回应闻泰的讥讽之言。
门外迎宾见状,追上来又喊了一声“请”!
北地的江湖朋友看到小胜一场,得意洋洋地跟在闻泰身后,但仅过一个院落,他们脸上轻松的表情就消失了。
镖局的趟子手镖师在院落两边巡逻,屋顶上还走动着江湖好手。
明晃晃的兵刃全部持在手中,刀刃向外,对着他们。
那刀磨得雪亮,直把阳光尽数反射在三合门众人身上,周遭又是一道道凶狠冷厉的目光扫来,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杀意。
毕竟是长瑞镖局的地盘,若是这帮人不顾一切,他们三十余人,今天没几個能走得出去。
北地诸位心头忌惮。
但熟悉龙长旭的人都知道,这位总镖头不可能做鱼死网破之事。
镖局也是生意,全靠打杀是做不下去的。
不过阵势摆在这里,总是让他们收敛一些。
进到中央会客厅。
因为黑衣人的屎盆子扣在了三合门身上,长瑞自然不会摆席招待他们。
两张座子,一叠碗。
八条板凳,一壶茶。
多一样都没有。
板凳坐不下,那就站着。茶水不够,那就别喝。
上门找麻烦,主人家怎会给你好脸色。
北地这帮人早料有此场景,并不生气。
封一霖大马金刀坐在龙长旭对面,两边桌子隔着半丈宽的界线,犹如楚河汉界。
赵荣坐在不太起眼的柱子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三合门过来的人。
只见一个麦色皮肤、比丘蒙亭还小些的青年人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上一杯水。
面对长瑞百十来双眼睛的注视,这年轻人竟一点不露怯。
哗啦啦倒水声响起。
闻泰拉长水线。
“龙总镖头的日子过得太清减,连茶水都是渣滓,看来生意大不如前啊。”
说话之人皮笑肉不笑,正是应天府镇远镖局的镖头覃全礼。
“听说总镖头在鄱阳湖丢了货,正好与我们镇远镖局之前的遭遇差不多,就寻思着两家一起商议这事,好重新规划一番应天府至徽州、饶州一带的走镖行当。”
();() 长瑞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