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鸢乖巧点头,眼泪汪汪的望着他。
顾景帆心里一软,收回了手转身决绝的离开了病房。
他害怕再待下去就不舍得走了,耽误了事可就麻烦了。
他吩咐守卫给沈鸢鸢转病房,又安排人去调取监控,才急匆匆离开。
项城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手术室门口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姗姗来迟的顾景帆,项城一个健步冲过去。
眉目肃然道,“二夫人不许任何人进去,我只能在门口干着急。”
顾景帆扫了眼闭的死紧的门,捏紧拳头,面色愤然道。
“要不是爷爷拿她的命来做威胁,当年我也不会选择当一个旁观者。现在爷爷去世了,她倒成了最大的威胁了!”
项城声音低了下来,劝慰道,“这件事也不能只怨怪二夫人,她也是身不由己,当年的事我们大家都有份。”
顾景帆一愣,随即面色凝重道,“爷爷去世后影子先后找过我和六妹,她…现在应该也是被逼迫的吧。”
项城眼角抽了抽,语气带着些无奈,“老爷子留的后手还真是多。”
顾景帆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腔里的千思万绪,指着手术室大门吩咐。
“你继续盯着,二哥要是醒了,你就想尽办法阻拦我母亲,我先去找医院高层领导商量。”
顾景帆一刻不敢逗留,迅赶到医院的高层办公室。
“五少!”
看到顾景帆出现,办公室里两名五十多岁的男人连忙迎上来,笑着招呼他坐下。
其中一名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微笑道,“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们?”
另外一个男人也点头附和,“是啊,您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来?有什么事打电话让我们帮您办就好。”
顾景帆只觉得这两个老头装腔作势,都知道他来的目的,还明知故问。
顾景帆面露疲惫之色,淡淡道,“我没时间和你们寒暄,我过来是想让你们上去帮我开门的。”
眼镜男是霄圣医院的院长,叫刘建国,他面露凝重的表情。
迟疑道,“二夫人她、她刚才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这我们也不敢违抗命令啊。”
顾景帆面沉如水,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我的话还没有她的命令管用了吗?”
刘建国摸着肚腩,呵呵赔笑道,“五少,您先消消气,听我解释…”
顾景帆给了他一记刀子眼,“我只问你们上不上去,不是听你们废话的。”
刘建国看着眼前气场强大的年轻人,心底感慨万分。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把老骨头早晚有一天要交代了。
顾景帆扯着刘建国就要走,后者唉声叹气的不肯挪动半步。
顾景帆见拉不动他,把手收了回来,冷哼道,“去不去?”
刘建国斟酌着措辞,委婉道,“顾老先生的遗嘱里说了,这家医院由二夫人全权管理,我们也是听从上级安排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