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嫋嫋不配进医院,更不配奢求景舟哥哥多看她一眼。
沈嫋嫋挑眉,就像在看一个小丑表演一般,她冷嘲道,“配不配你说了不算。”
沈鸢鸢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嘴角牵起讥讽,“你觉得你那些小把戏我没看穿吗?不过是顾及血肉亲情从未拆穿。”
她转身离开,另寻进医院的办法。
独留一个高傲的背影给沈嫋嫋,沈嫋嫋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咂舌嘲讽道,“我的好姐姐啊,你的自信,你的张狂,这次有些过头了。”
事实如此,从那天起帝都知道沈鸢鸢和顾景舟关系的人口风都一致,只是女主角变成了沈嫋嫋。
知道的人鲜少,顾景舟喜怒不形于色,只有两家最亲近的人知道。
对沈家而言,顾家二夫人的吩咐就是天,何况,未来哪个女儿嫁进顾家带来的利益都是一样的。
顾景舟忘记了和沈鸢鸢的一切,只记得五岁那年的小姑娘。
母亲的提醒,沈嫋嫋的陪伴,催眠师的蛊惑,填补了那段记忆空缺的部分。
沈嫋嫋的名字彻底和那个小姑娘绑定,顺理成章成了他生命里的女主角。
—
死亡的气息蔓延开来,脖颈处的禁锢迫使沈鸢鸢抽回思绪飘远的回忆。
男人突然甩开手,将人一整个砸出去。
他双目赤红,嗓音暗哑低沉,“杀妹夺夫的贱蹄子,别在我面前卖惨!”
沈鸢鸢整个人撞在路边广告牌上,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后槽牙几乎都要嚼碎,忍受着这份煎熬。
沈鸢鸢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入目的是刺眼的白炽灯光线,鼻端萦绕的消毒水味令她皱起了眉头。
“唔…”她刚出低吟声,便感觉到喉咙间火辣辣的疼痛。
“沈小姐,您终于醒了。”陌生的女声从床角处传来。
沈鸢鸢侧,瞧见立在床角护士打扮的女人,这一个月来都是她在照顾沈鸢鸢。
沈鸢鸢眨眨酸涩的眼睛,试图坐起来。
护士赶忙扶了她一把,将病床调成合适的角度,让她靠坐着。
护士担忧提醒,“您脑出血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乱动。”
脑出血,一个月……信息量太大,沈鸢鸢消化了许久才头脑清明起来。
“谢谢你。”沈鸢鸢艰涩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护士摇摇头,“沈小姐,您真客气。”
她的目光落在沈鸢鸢苍白的小脸上。
“沈小姐长得真漂亮,我听说您马上要和顾二少结婚了,真有福气。”
沈鸢鸢怔愣,旋即如同被冷水泼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护士见沈鸢鸢不吭声,继续满脸花痴的含酸道。
“顾二少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是顾氏集团的公子,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产业,前途不可限量,我要是你肯定会觉得嫁给他是我的福气。”
“呵……”沈鸢鸢冷嗤一声。
这样的福气给你要不要?
护士只闻她笑,未观她的神色,只当是她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护士一个月前才来帝都,顾二少把人送来时面上可是焦急得很,这不足以见得他对沈鸢鸢有多体贴爱护吗?
沈鸢鸢看向窗外的天空,阳光暖融,她的心脏却凉的刺骨。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硬生生剥离了出来,她捂着胸口疼到麻木。
若是往后日日都承受这样巨大的打击,早晚有一天会支撑不住的吧。
顾景舟……
爱之深,恨之切。
沈鸢鸢不懂,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遭受这种非议,这种虐待。
“沈小姐,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护士问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