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婉,这次的死者,同时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27岁,一名普通的白领,未婚独居。
高凌尘对他们道:“邢静刚才对尸体做了检查,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夜里10-11点。”
在他旁边的蒋齐手里拿着一本本子和一支笔,看来刚和死者的家人朋友了解过情况,“据她的朋友说,昨天晚上她们在外面聚会,晚上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是晚上9点45左右,而从酒吧到死者的家里如果步行的话大概20分钟的路程,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凶手是跟着她到了家里将其杀害的。”
高凌尘点头,认可了蒋齐的推断,“门上并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
阮言希似乎对他们说的信息并不感兴趣,他在血迹客厅里来回走,时不时蹲下来查看地上或者墙壁上溅到的血迹,最后站起身开口道:“他先切下了死者的手指。”
秦天阳冷声道:“跟之前所有的死者一样,他先切下了她们的手指,再用刀将她们杀害,至今那些被害者的手指都没有被找到。”
所有人都开了口,唯有木十一个人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最大的那滩血迹,没有说一个字。
阮言希走到木十旁边,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然后带着她往卧室里走。
卧室里有着淡淡的花香,靠床的一个柜子的中央放着一个青色的花瓶,上面插着一束红色玫瑰花,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了花上,柔和而美丽。z
阮言希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拖痕,伸手把柜子往旁边挪去,露出它身后的墙壁。
血红的颜色,向下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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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十
寻找(5)
墙壁上的红色液体并不是血迹,而是红色颜料。
后面跟进来的秦天阳看到墙壁上的字,拧着眉头走到木十旁边,而高凌尘看到后则微微愣住,走在最后的蒋齐并不知道木十父亲的事情,所以一看到木十两个字,傻了眼,顿时有些结巴地道,“木,木……怎么这凶手和木……”
高凌尘回头用眼神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死者为年轻女性,砍断一只手指,这就像是木久临的犯罪标记,他把这个标记展现给世人,再加上墙壁上留下的字,他在宣告一件事。
他又回来了。
二十多年前,警察用一年的时间找到他,却又让他成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如今他再度出现,结局又会如何呢?
现场勘查结束,阮言希和木十也跟着他们回了警局,在等尸检报告的中间,秦天阳在查酒吧到死者家里周围的监控。
而阮言希和木十则坐在旁边的休息室里等高凌尘拿来木久临当年案子的卷宗,木十左手托腮不语,阮言希凑到她面前,“在想什么?”
木十抬眼,四目对视,“在想他这么多年都躲在哪里,还有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
阮言希用右手托腮,“第一个问题没法回答你,第二次问题么,或许他想见见他的女婿。”
“……”木十忍住嘴角抽搐,抿了抿嘴,歪着脑袋,“所以他现在杀人,是因为不满意你吗?”
阮言希身体往后一仰,“怎么可能,说不定他想试试他女婿的实力。”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推断的?”
阮言希一摊手,“排除不可能的,那么剩下的那个相对合理的答案即使不是正确的,也是最接近的。”
木十决定结束这个话题,然后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你说那件事应不应该告诉高凌尘?”
阮言希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当然不能告诉他。”
木十随口一问:“你担心他是内鬼?”
阮言希打了个哈欠,“不,我担心他的演技。”
被阮言希质疑演技的高凌尘和抱着放有卷宗的箱子进来前面的都没听到,恰好就听到了最后这句话。
蒋齐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就问:“担心谁的演技?”
“刘鑫剑。”阮言希随口说了一下他认识的演员名。
听完更纳闷了,“啊?你干嘛突然担心他的演技,不是已经过世了吗?”蒋齐觉得质疑一个已经过世的演员的演技有些不妥啊,况且不是在查案子嘛,怎么扯到演员了?
“过世了?”这下不光阮言希觉得诧异了,连木十也惊讶了。
“怎么?他,他没去世吗?”一个人觉得他没死也就算了,两个人都觉得奇怪,蒋齐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难不成错乱了?
高凌尘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是过世了。”
蒋齐听了松了口气。
是自己的错误,阮言希表示坦然接受,“哦,上次看电视的时候还看到过他。”
蒋齐心想最近电视里根本没有出现过他啊,“我能问问你上次看电视是什么时候吗?”
“十四岁的时候。”
“……”蒋齐直接一个白眼。
“咳咳。”高凌尘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他们,“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吗?卷宗已经拿过来了,所有的就在这里。”
阮言希从里面抽出一本,翻开来依旧像往常一样快速地翻阅着,而木十则变慢了速度,每一页都要停留很久,特别是看到她妈妈的信息时。
花了一点时间,阮言希把案子的所有卷宗都看了一遍,发现对被害者的调查还有犯罪现场的细节相对比较详细,但是在对木久临的审讯记录却很模糊,能看到的就是他的个人信息,除此之外他的认罪过程、犯罪动机几乎都是一笔带过,这些照理说反而是更加重要的信息。
“当时结案可真够匆忙的啊。”阮言希说出了他看完后最直观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