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里完全没什么烟火气,申勒行每晚都伏在书桌前。
有时候累了,就抻下双臂。
愣愣的不知想什么。
盛晔都快盯烦了,有次实在无聊,迷迷糊糊的就跟着申勒行进了卧室。
先前他并没进来过。
毕竟是别人家。
有点礼貌,但是不多的盛晔目光被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海报吸引。
少女一袭拖尾红裙,裙摆开叉,延伸到了大腿,性感妩媚,可眼神却清澈,亮的惊人。
盛晔心跳了一下。
脑海中,响起女孩一句话来,“别担心,我有办法。”
满目的白,盛晔看到自己跪在地上,恳求医生。他父亲的病加重了不少,拖不下去了。
医生除了救死扶伤,还是一种职业。
他婉拒了。
记忆中的情绪感染到盛晔,他的心也在痛,撕心裂肺般。
他看着一个女孩出现。
高高在上的睥睨,不是看不起,而是那种带着温和的安抚,像细碎的风扑来,让人心尖一颤。
终于,他记忆中有了她。
很荣幸遇到你。
我的沈忱。
虽然这幅海报让盛晔多了些记忆,还是抵不住他吃醋。
他兀自气的跳脚,简直是自讨没趣,申勒行怎么会知道房间里有个阿飘。
在他卧室里看了那张海报好几天,盛晔才注意到上面写着沈忱的名字。
佛珠并不支持他做出什么来。
但用笔画个圈的能力还是有的。
那个尘封已久的佛珠终于被他拿了出来,手指在颤抖,他人也在软,意识开始模糊。
凭着最后的气力快去用笔圈住沈忱的名字。
只希望申勒行能够看到。
再次恢复意识,他失去了穿透墙移动的能力,好在,申勒行在房间里。
他指腹抚摸着盛晔还没画完的圈。
一遍又一遍。
勾勒着沈忱名字的笔画。
自言自语:“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不知过了多久,申勒行拿着外套出了门,扑面的寒气,帝都的日子冷。
外面竟下了雪。
盛晔看着雪花飘落,心道。
“很快我就来找你。”
十年的案件重新开始调查,无疑不是什么容易事。沈箐杨被叫来警察局好几次,都躲了过去。
盛晔心里急,便对他的公司使绊子。
他忍着从灵魂身上伴随的剧痛,不知搅黄了沈箐杨多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