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林月,杨轩这才发了狠往屋内冲。
平日最疼他的老夫人狠狠杵了他一下。
“你现在进去作甚?惹怒了那瘟神,整个杨家都别想好过!”
“奶奶!”
杨轩有些哽咽,青竹般的身姿有些斜倒。
“月娘是我的妻啊!”
老夫人浑浊的眸子乜他一眼。
“小点声,别吵吵,还想你媳妇活下来,就走,这地空出来,谁也不许靠近!”
老夫人一发话,几个孙子纷纷行动,杨轩被赌了嘴,直接扯离了院。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屋内的林月露出绝望的神色。
她想起傅陵辕还没娶自己过门时,走街串巷留下的一些诨名。
生怕他做出格的事。
林月哀切。
“辕郎,别动我,行不行?”
“动你?”
傅陵辕愣怔一下,眸子陡然玩味起来。
“原来你这般抗拒,是在想着这个?”
他嘴角似有苦笑。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般乘人之危的小人?”
他屈膝蹲下,粗粝的指腹温柔的擦过林月濡满泪光的眼角。
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回荡在林月耳里,在她的惊呼声中。
傅陵辕一把脱掉她左脚绣花鞋,扯掉了脚腕上一圈又一圈,捆紧的布条。
甫一拆开,可怖的肿包已经红中带青,青中带紫,在她纤细的脚腕上无比狰狞。
林月茫然的看他一眼。
傅陵辕没有多少出格的举动,他从怀中套出个宝贝药瓶,揉了点药膏,厚厚摊开,在伤处不轻不重的搓揉。
空气里是顶尖的金枪红油,林月突觉眼眶酸涩。
和曾几时,傅陵辕也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伤口,总迫不及待的为她抹平伤疤。
傅陵辕动作温柔仔细,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他擦完药膏,低声开口。
“看你腿脚不便,还要操劳救火,杨家没下人了?杨轩那病秧子也懂疼女人。”
他漫不经心戳着林月白嫩的脚趾。
“你们晚间,睡一个被窝里,还是分床睡?”
经过了大起大落,林月陡然松了心神,却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打探,故意拿话刺他。
“这是我们夫妻两的事,将军管得着吗?”
瞅着那素白的小脸,殷红的小唇,一开一合说的老剜心了,傅陵辕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