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江藺風雙手插兜,「因為你很厲害,也很可愛。」
段添剛想懟過去,蔣曜比他搶先一步沉著嗓子說,「可愛你大爺!要不是這會兒還在場地,我真想揍你。」
「我真的不理解你在急什麼?」江藺風依舊情緒穩定的樣子,又看向段添,「所以能給個微信嗎小pink?」
這個稱呼被蔣曜喊也好,被網友喊也好,又或者是被k的其他隊員喊也好,段添聽聽也就過去了,突然被這麼一個陌生人喊,段添覺得羞羞的,也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彆扭過,白皙的臉瞬間紅了。
「不好意思啊,」段添說,「沒有微信。」
蔣曜挑釁地揚了揚眉梢,「聽到沒有,人沒有微信。」
「你是複讀機嗎?我服了你了,」江藺風當然知道段添這就是單純的不想給,沒再繼續追問,「還是很期待在總決賽與你成為對手,賽場見。」
「嗯,」段添滾了滾喉結,「賽場見。」
江藺風朝比賽現場走了。
「狗東西,」蔣曜看著他背影罵了句,視線轉到段添剛撞到江藺風身上泛紅的額頭,「你說他是不是碰瓷,你額頭都紅了呢,他先叫上了。」
「就事論事,的確是我撞的人家,」段添嘆了口氣,不理解蔣曜看見江藺風就這麼激動是為什麼,「他是不是欠你錢了?」
「怎麼這麼問?」蔣曜一愣。
「我感覺你挺討厭他的。」段添說。
「沒有欠錢,就單純的我看他不爽他看我不爽的那種,」蔣曜說,「不過討厭歸討厭,他有實力這個我承認。」
但是好像。。。。。。馬上要從對手演變成另外一種關係了,蔣曜頭疼地想。
第32章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蔣曜問韓澤文。
韓澤文聽見這話非常震驚,哪怕其他人問他這句話他都不會有這樣的驚恐,關鍵問他的這人是蔣曜,從青訓營出來到打比賽很少把人放進正眼裡的蔣曜,隨時狂的跟他媽像條狼狗一樣的蔣曜。
「你發春了?」韓澤文問,「不對啊,發春不應該是春天嗎?這馬上都要入冬了老鐵。」
「韓澤文,你是個日膿包嗎?」蔣曜無語地下彎嘴角,「問你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跟發春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你這話都潛意識在跟我表明你有喜歡的人了好嗎?」韓澤文辯駁,「你一個快十九年母胎單身的人問這個問題不是鐵樹開花是什麼?說吧,喜歡誰了?」
「我不知道喜不喜歡,」蔣曜惱火地皺眉,「我要知道我還問你嗎?」
韓澤文無言地看著他。
這種怪異感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蔣曜也不知道,是的,他把自己莫名其妙對段添的注意力形容成怪異,稍微有醍醐的感覺時,是國慶他們去海南團建,花雅說的那句,你越界了。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喜歡的意思麼?
可他又很不確定。
畢竟他認識段添的時間不長,也才三個月而已,這短暫的時間說明不了什麼,他對自己洗腦,沒準兒就是覺得段添這人當兄弟能處,是那種男生之間的友誼呢?
但是這個說法也並說服不了他自己。
沒有哪個男生會睡在同一張床上對自己的朋友硬吧?也沒有哪個男生會在晚上做那種旖旎的夢還是和自己的朋友吧,沒有吧,反正劉備和關羽不會這樣。
然後他又把『認識段添的時間不長』這個想法給推翻了,雖然認識段添本人時間不長,可他認識『duan』的時間很長。
長到足夠一年之久。
他在海南被掀掉馬甲在段添房間對段添道歉那次,他對段添說的那句『段添,我也很崇拜你啊』不是誆騙,只是在心裏面儲存了很久的話終於有機會說出來而已。
還有第一次初見,在網吧,段添坐在他旁邊。
那時他被爆出打假賽,全網嘲,發的聲明和解釋沒有人相信,十八歲的少年能懂什麼?少年終歸是少年而已,才步入成年的年紀經歷這種場面心理素質再怎麼強大,都會感到驚慌和迷茫。
他問段添,「你覺得k的Light,真的很像打假賽麼?」
段添是怎麼回答的?
哦,好像是,「他不可能打假賽。」
那晚蔣曜聽到了不一樣的答案,在萬人的辱罵中,唯一一個說他不可能打假賽的人,清冽的少年音如同打在湖裡的石子兒,擲地有聲。
他和段添的相遇就像是一條線,冥冥之中的牽引就好像是命運中該帶的緣分,促使他倆認識。
蔣曜很慶幸自己進了那家網吧,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抹如同光明的粉色。
所以哪有什麼逐漸才淪陷的好感呢?第一次不就已經定型了嗎?不然為什麼知道段添是他鄰居就想借著冬梅約段添出門遛狗,還不是因為是想多看看人家嗎?不然為什麼會對段添身邊靠近的人心裡莫名的不爽,還不是因為在意嗎?不然為什麼會對江藺風朝段添的示好感到驚慌,還不是因為怕段添被豬給拱了嗎?
誰拱都不行,必須得他來!
所以這不就是喜歡的感覺嗎?
蔣曜,你真聰明!
「你不知道你自己喜不喜歡,最起碼你心裡是有個人吧,」韓澤文說,「那個人是誰啊?」
「不告訴你。」蔣曜神秘兮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