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赫跟隨禹應煥多年,腦子雖然沒那麼靈光吧,但是行事穩重,有條不紊,他能慌成這樣,必然不是小事。
紅羽奉命去傷兵營看看情況,秦雪若大抵能猜出來一二:
「是傷員們出了問題了?」
百里赫焦灼地點頭:
「紅羽衛統領紅羽裝模作樣地去檢查了一番,便命人將那十一個人單獨隔了出來,說……說他們不是生病,是被山中邪祟附體,要找法子誅殺邪祟一勞永逸,以防邪物作亂……水鏡族的醫師們,還有辛乙,都很不忿,和紅羽衛起了爭執。」
禹應煥閉了閉眼,他已料到了是這番情形:「……你讓辛乙,遵從主帥軍令。」
寒浞無非是想再讓北方陣亂起來,讓北方陣抗命,再順理成章地「清理」。
禹應煥除了表衷心再行忍讓,沒有傷亡更輕的路可以走。十一個人,換北方陣千人,禹應煥知道這尚且算???是划算的買賣,只是不知一退再退,要退到何處,退到他自己也成了犧牲品嗎?
拿性命換的生機,在上位者眼中說奪去便可奪去,秦雪若氣憤地張了張嘴:
「……你不去瞧瞧?」
「我去瞧了能有什麼用呢?只會告訴兄弟們,他們的統領是多無能,只能眼睜睜地看手下被打成『邪祟』,什麼都做不了。」
秦雪若點點頭。禹應煥不得不受制於人,她不一樣,無軍職在身,無法在寒浞眼前鬧將起來,她倒要問問紅羽,是如何能草菅人命。
「嗯,你不去,我和百里赫去看看。」
秦雪若帶著火氣,隨著百里赫大步流星。
辛乙等人以及水鏡族一些眼熟的族人,已如熱鍋上的螞蟻,同團團圍住隔離營帳的紅羽衛們理論,任由他們臉紅脖子粗,紅羽衛們受了最專業嚴苛的訓練,不發一言。
百里赫低聲道:「辛乙,老大有令,讓大家,順著主帥的軍令。」
他傳達出這個命令也不好受。
辛乙少年心性,馬上紅了眼睛:「那些兄弟們是不是被邪祟附身,我們一連照顧了那麼多天,難道不清楚嗎?主帥難道會是非不分?一定是紅羽假傳了大王軍令!」
水鏡族醫師們應和著,為連日以來照顧的病人們鳴不平:
「明明只是生了病,為何要奪去病人們的性命?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叫軍中將士寒心!」說著,還將祈盼的目光投向秦雪若,希望氣勢洶洶過來的聖女能夠帶來一絲公道。
秦雪若只覺得自己很沒用。
事實上,她除了打兩句嘴炮,沒有別的用處。
她看得很清楚,分明是寒浞在背後授意,因為「離魂症」可能讓他有不適與不安,便要扣上帽子以絕後患。紅羽也是忠心執行他命令的一把刀,就像禹應煥曾經的很多次踐行寒浞的意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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