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围绕着皎洁的明月,城市中到处亮着着绚丽的灯光。
润玉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但是穗禾还是未回来。
心中不由起了担心,他拿出之前王助理给他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穗禾。
只是吧,电话响了几声后就是一阵女声,说他打得电话正在通话中。
打了好几次都这样,润玉这时还不知道这原因是因为穗禾把他的电话挂了。
打不通电话,润玉也开始着急了,坐立难安,书也看不进去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像只火锅上的蚂蚁。
思来想去,润玉还是决定出去找找,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开门声。
润玉顿住脚步,门开了,是穗禾。
“穗禾,你回来了?”润玉都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欣喜。
穗禾翻了个白眼,脱下高跟鞋换上舒适的拖鞋。
润玉见她走路有些摇晃,担忧问道:“穗禾,你,你还好吧?”
穗禾摆摆手,去桌上倒了杯水喝下,“没事,喝了点酒。”
灯光下,穗禾脸颊泛着红晕,眼尾染上嫣红,沾着水渍的红唇娇艳欲滴,一身红色吊带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露出的肌肤白如雪,灯光洒在上面,如同一块纯净剔透的美玉。
艳红与白玉的碰撞,风情又魅惑,润玉从未见过这样的穗禾公主,眼中划过惊艳。
“对了,你刚刚打电话给我干嘛?”穗禾靠在沙上,漫不经心问道。
润玉从惊艳中回过神,默念几句清心咒,才淡然回道:“看你这么久未回来。”
穗禾闭着眼靠着沙,慵懒又随性,“哦,我出去吃饭了,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润玉想到白天看见的一幕,双拳握了握又松开,问道:“穗禾是在公司吃饭吗?”
穗禾想起刚刚那顿还算满意的晚餐,勾了勾唇,“没,跟我相亲对象。”
“相亲?”润玉的声音有些惊讶。
穗禾说得风轻云淡,“是啊,相处后觉得合适就成婚了。”
但这话落在润玉耳中,炸的他大脑空白了一瞬。
从前那么爱慕旭凤的穗禾公主要跟别人成婚?
这话若别人说他是半个字都不会相信,但这话可是穗禾亲口说的啊。
“穗禾爱那个人吗?”润玉坐下,认真问道。
穗禾嗤笑一声,懒洋洋说道:“润玉啊,有时候爱这种东西是一文不值的。”
“为什么?”润玉面露迷茫。
爱是一文不值吗?那他对锦觅呢?
润玉自嘲一笑,或许觅儿确实觉得他的爱一文不值。
“除了爱我们还有很多,比如亲情啊,友情啊,生活啊,世界那么大,将自己困在虚无缥缈的爱中,自我束缚,这就是傻子行为。”
穗禾撑着额头,红唇弯了弯,慵懒又迷人,眼中是对爱情的不屑一顾。
“虚无缥缈吗?”润玉喃喃自语,脑中回想着他与锦觅相处的一幕幕。
真如一缕随时会飘散的烟雾,让他抓不住,又渴望不到。
穗禾睁开眼,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起什么了?这么悲观?”
不知是今晚的夜色太美还是面前的公主太蛊惑人心,润玉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将他身上生的事情以故事形式说了出来。
男孩生来无父,娘不疼,亲娘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伤害,轻则辱骂,重则拔龙鳞,剜龙角,逆鳞被拔,根基受损。
逃离残忍的娘亲,遇到佛面蛇蝎心肠的嫡母,服下遗忘一切的丹药。
本以为去到的是温暖的家,没想到是另一个冰冷的深渊。
爹漠视,嫡母有了亲子各种针对,找茬,这个“家”中其他人不敢结交,几千个日夜都是孤身一人,在冰冷的殿内抱着自己取暖。
身上背负着一个遥遥无期的婚约,几千年的孤寂中遇到了一点星光。
后来得知那点星光是自己的未婚妻,本以为会过上话本子中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