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应龙体质强悍,但这次受伤实在过重,先是两道琉璃净火,后又是三万道雷,穗禾虽然苏醒,但还是无法下床,堪堪又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行走。
一日,璇玑宫迎来了一位稀客,提着一坛酒的旭凤,穗禾还有些纳闷,自从旭凤成婚后,跟璇玑宫也开始疏远起来。
倒不是他们不理旭凤,而是旭凤芙蓉帐暖香,日日有美娇娘陪伴记不起璇玑宫的兄长和兄嫂。
旭凤先是关心了一下“润玉”的身体情况,之后就说出他的经典台词,杯酒释母仇,甚至还直言不讳,是簌离先要害他的,母神也是爱子心切。
道理穗禾都懂,但旭凤这种态度是怎么一回事?旭凤又一次刷新她对她的认知,她可是听说旭凤还为彦佑而顶撞荼姚呢。
对一个真正动手刺杀他的刺客都能大方原谅,却对自己的兄长如此,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穗禾此刻只感慨,幸得天道垂怜,让她与润玉有了交集。
“旭凤,这件事父帝已下令不许再提,我身体未恢复不能饮酒,这酒还是你享用吧。”穗禾淡漠疏离的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下衣袖,淡淡道:“润玉身体不适,就先去休息了。”
说完穗禾起身向房间走去,旭凤则有些尴尬的坐在庭院中,手中还端着一杯酒,眼中隐隐有些不满。
[“众仙不是传火神殿下敬重兄长吗?”孔雀穗对着旭凤翻了个白眼,鄙夷说道。
天帝玉对旭凤这虚假的兄弟情反感,嗤笑一声,“或许不有损他的利益时他才会有兄弟情吧。”
“真是不要脸,那条白眼蛇刺杀他,他还能去为其求情,口口声声说着敬爱兄长,结果来一出杯酒释母仇,可笑至极,不要脸。”孔雀穗看透了旭凤的虚伪,毫不客气的骂道。
孔雀穗转头对天帝玉有些好奇问道:“天帝陛下,我们世界旭凤也对你杯酒释母仇了吗?”
天帝玉点点头,说起了旭凤高高在上用一杯酒向他释母仇,后又提出让自己成全他与锦觅,口口声声说着他与锦觅两情相悦,还让自己成全他们。
孔雀穗听完内心愈唾弃旭凤,同时觉得这天帝陛下也真是可怜啊,怪不得会在九霄云殿起兵造反,这是被逼得忍无可忍了。]
簌离死亡,“润玉”重伤,这让荼姚因旭凤锦觅一事而憋着的气出了不少,只可惜她没高兴多久,就被他儿子为凶手求情惹恼。
后得知是锦觅窜托着她的好儿子来求情,对锦觅更是恨之入骨,想方设法折腾锦觅,连带着棠越一起折腾,美其名曰,是为她们好。
锦觅体内的郧丹早已遍布裂痕,又一直待在天界,没人修复,现在的她也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葡萄。
而是情爱至上,自私自利的霜花,荼姚折腾她,她就装柔弱找旭凤哭唧唧。
挑拨母子俩的关系,旭凤眼里只有锦觅,荼姚高傲不愿解释,误会越来越深。
穗禾养伤时无意间翻到簌离的遗物,从中得到一个隐藏已久的阴谋。
她的父王母后,她孔雀族会战死沙场皆是太微,荼姚,水神的阴谋。
魔界不服天界,动战争,天魔大战,穗禾的父王身为鸟族族长,身先士卒,带领鸟族中人血战沙场,孔雀一族更是除幼崽全都上了战场。
太微囚禁梓芬,水神以东南水系出兵为由要挟太微放了梓芬,太微一直忌惮孔雀王,想到这事可能是一个除去他的好机会,拒绝了洛霖的要求。
洛霖被拒,一直沉浸在爱人被囚一事中,对太微下达的命令置之不理,整日在洛湘府想念心上人。
荼姚知道太微的阴谋,但为了把控鸟族,装作毫不知情,任由孔雀王带领鸟族为天界冲锋陷阵。
花界因花神之事断粮,水神因花神之事拒不出兵,孔雀王没有粮草,没了支援,跟上任魔尊大战时不敌,最后以自爆的方式同归于尽,鸟族伤亡惨重,孔雀一族更是覆灭。
噗……
穗禾气急攻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孔雀穗早已泪流满面,半跪在地上痛哭不已,嘴里喃喃自语,“父王母后,对不起,对不起,是穗儿做错了,是穗儿错了……”
天帝玉半蹲下来,抬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他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不堪。
那之前他收到的母亲那份遗物想来也是不全的,是被母亲毁了吗?]
穗禾再次醒来,就见一脸憔悴担忧的润玉坐在床边手撑着额头闭目休息。
穗禾手动了动,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就现她的手被润玉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眼眶一红,心中却暖洋洋的。
“穗儿,你醒了。”润玉一下子睁开眼睛,关切的看着穗禾。
穗禾微微点头,语气哽咽着,“阿玉,我看到了,我看到我父王母后我孔雀一族死亡的真相了。”
“阿玉,我要为父王母后,为我孔雀一族牺牲的将士报仇,我要杀了他们。”穗禾双眼通红,满眼恨意,死死捏着润玉的手。
润玉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安抚道:“穗儿别哭,我们会为父王母后报仇的,阿玉会帮你。”
俯身将穗禾温柔扶起,靠坐在床上,拿出药丸,哄道:“穗儿,先吃药,把伤养好,才有力气去报仇。”
穗禾接过药丸放入口中一口吞下,润玉又拿出星辉凝露给她喂下,穗禾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拉着润玉,满脸恨意道:“阿玉,还有水神,花界,他们欠我孔雀一族的,都要偿还。”
“花界,花界屡次三番断我鸟族粮食,饿死我鸟族多少幼崽,她们都该死。”穗禾恶狠狠说着,似是想到什么,激动增恨道:“旭凤,旭凤他该死,父债母债子偿,他带走锦觅让我鸟族被断粮,饿死多少幼崽。”
“荼姚以前用我鸟族多少儿郎的鲜血为他铺路,可鸟族有事他都是不管不问,他该死,他真该死。”
“阿玉,他们都该死,我要杀了他们,为什么他们要害死我的父王母后,为什么要让我的族人都去送死?”
“阿玉,我心口好痛啊,父王母后死后我成了孤女,在鸟族备受冷眼,是只鸟都能欺负我。”
“我孔雀一族的幼崽,也因得不到照顾一只只都死在我面前,阿玉,他们都还那么小,有得刚破壳就没了生息。”
“阿玉,为什么他们的爱他们的权势要用我的亲人我的族人去换啊?”
穗禾满脸恨意,神色疯狂,双眸猩红,死死的拉着润玉的手,痛哭流涕,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胸口不断起伏,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润玉心疼的抱住她,转换灵力渡了些灵力给她,不停的安抚着沉浸在仇恨中的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