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番話不無挖苦意味,但晏西岑見怪不怪,對她的挖苦置若罔聞。
他撿了碟子裡每樣吃了一小口,喝了半杯豆漿,之後用紙巾擦了嘴,起身上二層漱了口,下樓時已另外換了件西裝外套。
許西棠早有耳聞這位繼承人的衣食住行都極為考究,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晏西岑出門時特意問了句:「要不要和我一道走?」
許西棠:「你也回申城麼?」
「我飛香港。」
許西棠有些喪氣:「哦,不順路,我回申城。」
這樣就不好體驗他的私人飛機了,總不能讓他繞道多飛一圈。
晏西岑沉吟片刻,說:「送你一程。」
她和他一起下的樓,VVIp客戶待遇就是不一樣,有特殊的私人通道,不必和人擠,更不用擔心被圖謀不軌的私生飯纏上(假如她有的話)。
到機場,許西棠先去取了機票,回來和晏西岑辭別,但晏西岑已經消失,只有凌霖還在VIp候機廳,凌霖給了她幾盒東西,包裝很高檔,她猜是茶葉。
「晏總已經登機了,這是送給許老太太的小禮物。」
「哦哦,你替我和奶奶謝謝晏叔叔。」
「一定。另外許老太太委託晏總尋一幅鍾秋岳老先生的作品,下個月港島中環恰好有幾場書畫展,許小姐有時間的話,不妨陪晏總去挑?晏總說你眼光獨到。」
許西棠受寵若驚:「他真這麼誇過我?」
凌霖:「當然。」
「哇哦!我去我去我去!」
凌霖:「?」
許西棠:「不是罵人,我說我去,哈哈。」
「……」
第六章
o6。
回申城後許西棠給自己又放了三天假。她需要好好休息,睡幾天懶覺,補充能量,然後再處理和晏宇齊之間的事情。
當然晏宇齊還不知道她已經得知他出軌許寧雙的消息,那條記錄他出軌的朋友圈已經被刪掉,不知道是許寧雙故意還是無意發出來,總之這二人還沒過明路,只能偷偷你儂我儂,還當她不知情把她當猴子耍呢。
這次她回申城,晏宇齊不知道哪裡得的消息,竟還裝模作樣派了個狐朋狗友來接機。
那狗友美其名曰「咱宇哥剛進公司事兒多著呢百忙之中托我替嫂子接風洗塵」,狗友順帶一手奉上他宇哥特地在珠寶展大手一揮買下的一條24k金項鍊——
「咱宇哥特意給嫂子你拍下的花了八萬呢還是哪國王后戴過的」——那語氣,巴不得她給晏宇齊的大恩大德三跪九叩,呵,她心裡明鏡似的,沒有當場發飆揭穿晏宇齊拙劣的謊言以及這廉價的施捨,至於那什麼王后戴過的項鍊她也沒要,開玩笑,哪國的王后戴過的項鍊廉價到只值八萬塊?
編也編得像樣點兒行不行!好歹你也說值個八百萬啊!
沒準兒她就信了。
晏宇齊也是裝都不裝了,隨隨便便就想騙她當猴子耍,她也很清楚,自己不過是許家半道帶回家養到現在的外人,許寧雙才是真千金,晏宇齊看不上她這仿冒的也正常。
記得許寧雙還沒被找回許家的時候,晏宇齊幾乎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也聽她的,許寧雙一回來她就不值錢了,原因也簡單,晏宇齊雖說是晏家長孫,但博晏的董事長晏滄懷比起不中用的長子長孫,更看重膝下的老來子晏西岑,將來偌大一個博晏集團也要完完全全交到晏西岑手上,其他幾個兒子無非得到些邊邊角角,大頭全讓晏西岑拿了,其他幾個兒女不服氣也是有的。
晏宇齊作為長孫還算得寵的,但比起更得寵的小叔晏西岑,他就比不上了,別的不說,他小叔拿的哈佛雙學位,他自己呢高考三百多分,全靠家裡砸錢送出國拿了個藝術類學位鍍金歸國,但他小叔,人家一邊氣定神閒整了哈佛雙學位證書,一邊收藏各類藝術品,年紀輕輕就縱橫各大拍賣場和藝術博覽會,美媒還曾將晏西岑評為全球十大頂級收藏家之一,這含金量,就算不回國繼承家業,他小叔身價也早就翻翻了。
這差距,導致他實在難以和小叔匹敵,甚至連放在一起比較都算侮辱了晏西岑。
tm斗又鬥不過,晏宇齊只好把心思放在了女人身上,娶個豪門千金,岳父岳母加持,那他後半輩子怎麼也算好過些,所以真千金許寧雙明顯比她這個仿冒的更有價值,晏宇齊想一腳踢開她也是無可厚非。
靠!誰踢誰還不一定呢。
許西棠越想越氣,她回來忍了幾天了,沒著急捅開天窗,自個兒待房間裡天天改畢業論文,但越改越差,索性先扔到一邊不管。
許寧雙在港島慶祝完了二十一歲的生日,爸媽特意包下一艘傳奇號五星級豪華遊輪為她慶生,並且這事兒還在港媒那邊登報,一向刻薄尖酸的港媒這次極盡溢美之詞稱讚內地聯華集團董事長的孫女兒風華絕代……可見爸媽也是很捨得砸錢替女兒公關,輕輕鬆鬆就讓許寧雙在上流社會刷足了臉。
現在不僅港島,內地也已知曉聯華集團的小公主富得流油,但也有部分港媒不買帳,這些吹噓拍馬的文章剛發出去沒兩天,就有愛唱反調的先鋒媒體人和平台發文直指內地聯華欲和親港島豪門,大張旗鼓狂疊身價只為覓得金龜婿,可謂是毫不留情,氣得看到聞的許寧雙一大早就在臥室里哀嚎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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