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应该说真不巧,还是很荣幸?”
对面顿了一下,路易斯简直能想象出那张脸上此刻瘆人的冷笑。
“你该感到荣幸,安德鲁。”
安德鲁笑了:“您这句话,似乎不是说给我听的。”
对面冷笑一声,接着开口:“路易斯。”
路易斯原本正蹙眉听着两人不知所云的对话,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神色一凛,下意识上前一步:“哈帝先……”
“西区的事交给这位安德鲁解决,两个星期内,我要看到你合作的诚意。”
没等路易斯回复,哈帝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路易斯的手还伸着,电话那头只剩下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
路易斯脸色铁青,却也不得不暂时将这股火气压下去。
抬眼瞥了一眼安德鲁,路易斯语气冷硬,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听到了?”
安德鲁耸了耸肩膀。
“两个星期,解决不了你自己去找哈帝解释。”
路易斯烦躁地将手机扔在了沙上,抬起二指揉了揉眉心,安德鲁将那象征着英国佬身份和优雅的宝石手杖递过去,笑了笑。
“西区的人已经猜到了药物研究的事儿,两个星期要杀光这么多人可不太现实。”
路易斯接过手杖,皱着眉坐在了沙上:“自己想办法警告他们,布尔曼酒吧的管理权不是已经移交到你的手上了吗?”
“你去过几次?”
安德鲁抬了抬眉,不说话了。
布尔曼酒吧的交接名义上是完成了,可那地方多少人盯着,大部分人明面上依旧支持西区和雪莉,就算有分一杯羹的想法,也只是在耐心地蛰伏等待。
“你今晚就去,带上人和枪,别让西区那帮家伙坏了咱们的事。”
当天晚上,詹森给雷克斯来了四五个电话轰炸,最后一通是在凌晨三点,雷克斯忍无可忍拉黑了詹森的号码。
被吵醒了睡不着的雷克斯起床去看了一眼唐安的情况。
雷克斯依旧睡自己的主卧,唐安是次卧,门没锁,雷克斯确定自己已经放轻了动作,却还是把唐安吵醒了。
唐安似乎是身上带着伤的缘故,睡得很不安稳,雷克斯一推门,唐安眼睫立刻颤动了几下,缓了几秒钟,睁开了眼睛。
雷克斯看到唐安醒了,索性让唐安量了个体温。
通常情况,第一次中了枪伤,免疫力下降加上伤口感染,多多少少都会引起烧。
果不其然,量了一下口腔温度,38。6度,有点儿低烧。
雷克斯让唐安叼着温度计,再测一遍,自己下楼去找消炎和退烧的药物了。
唐安叼着温度计坐在床上,有点茫然地看着雷克斯转身离开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像是有点儿烫。
喝了退烧和消炎的药片,唐安恢复的很快,第二天早上詹森和雪莉几人来访的时候,唐安基本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唐安黑睡得凌乱,站在楼梯口沉默地看着在餐桌前跟雷克斯据理力争的詹森,以及挡在两人中间可怜巴巴妄图劝架的威尔。
雷克斯黑着脸收回目光,一边听詹森暴躁抱怨昨晚的破事,一边找到体温计并塞进唐安嘴里。
“操!监控!布尔曼酒吧的每一个房间都要装监控!昨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
“好了好了詹森……雷克斯需要休息,安静一点……”
唐安努力听了一会儿詹森夹杂着西班牙语的咆哮,还是没怎么听懂詹森要表达什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雷克斯,叼着温度计含糊不清地问。
“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