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到了尘埃里。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你到帝世来工作是上面安排的,同样的,上面也通知了,帝世为你提供吃饭和住宿的场所,你用劳动来回报,是没有工资的。”
没有工资?
姜稚鱼皱眉。
自从来了之后,她从没有问过这些,如果没有工资的话,她哪来的钱?
“上面的通知,是沈言肆吗?”
姜稚鱼发问。
艳姐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看来是了。
“谢谢艳姐,我知道了。”
姜稚鱼没有再多说什么,冲艳姐点点头,转头就准备离开。
她这个反应倒是在艳姐的意料之外的,到底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再怎么样性子都不该是这样的,打着服务员的名号,坐着清洁工的活,累死累活被欺负了一个月,结果还一分钱拿不到,这件事放在谁身上能忍得下去?
她身上的逆鳞还在,却少了不少锋芒。
“等一下。”
艳姐喊住了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拎出一个漂亮的手提袋,递到姜稚鱼手里,接着说,“这里是一些贴身衣物,你先拿去穿,工资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但你要知道,来帝世消费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给的小费都不会是小数额,那些钱,是可以归属你自己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艳姐。”
姜稚鱼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的接过了手提袋,道了声谢,就离开了办公室。
——
晚上是帝世人流量最多的时候,姜稚鱼从柜台那边端来客人定的酒,推开了包厢的门,低着头把酒送到茶几上,恭恭敬敬的说,“您好,您要的酒。”
“呦,还真是你啊,姜稚鱼。”
耳边传来调笑的声音,这个声音对姜稚鱼来说并不陌生。
乔涵。
在姜稚鱼还是姜家小姐的时候,乔涵就一直跟她过不去,两人家世相当,相貌学历相当,姜稚鱼是整个a市唯一一个能跟乔涵媲美的。
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是死对头也不为过。
姜稚鱼脊背僵直,只要她还在a市一天,
就终究会碰上这些人的,她嘴角僵硬的弯着,“您好,您的酒已经送到了,我就先离开了。”
但是她怎么可能能这么轻易的离开呢?
她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她不是吗?
“你不是服务员吗?既然是来服务我们的,我们让你走了吗?”乔涵踩着高跟鞋,站定在姜稚鱼面前,上下的打量着她,语气是鄙夷,“啧啧啧,姜稚鱼,你怎么过成这样了,也是,到底是坐了五年牢,能好到哪里去呢?”
“,,,,,,”
姜稚鱼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
只要开口回应,就是遂了她的意,任凭她怎么羞辱,姜稚鱼就是头都不抬一下。
可偏偏就是姜稚鱼这样的态度,激怒了乔涵。
“你哑巴了吗?帝世就是这样教导员工的?听着客人说话都不知道回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