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換了一身暗色的衣服,在頭上塗了些髮蠟,髮型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穩重一些。
他下樓有一會兒了,蜚零才衣著整齊的下來,平定情緒熱得比較久的時間。
卷耳感嘆,傳聞果然不可靠,夜合脾氣沒有很好。
蜚零表情有些嚴肅,卷耳笑他,「換個衣服,怎麼還把自己換抑鬱了呢?」
他面對卷耳還有些不太自然的緊繃,沒法像卷耳如此自然,幸好下面的戲是要拍吵架。
他瞪了沒心沒肺的卷耳一眼,心下有些恨恨,嘴上也是故做兇巴巴,
「我在調整情緒,有沒有點職業素養?」
卷耳吐了吐舌頭,不了解這情緒有什麼好調整的。
夜合見這兩個人都下來了,對兩人說到:
「等一下蜚零從外面按門鈴,卷耳開門,之後讓他領到餐桌,給他倒一杯水,之後你們兩個面對面坐下聊天。
卷耳的情緒是淡然,像面對一個普通的老朋友一樣。
蜚零的狀態則是悔恨,請求原諒,對卷耳餘情未了,眷戀很深。
你們倆依然可以隨意說什麼都行,我不會收音。
準備好了,你們可以隨時開始,不用管我的鏡頭,我會追著你們拍。」
蜚零深吸了一口氣,向門外走去,卷耳則坐在餐桌,擺弄著眼前的一個花瓶。
門鈴響起,卷耳自然的起身向門口走去打開門。
門開的一瞬間,兩個人有片刻的微怔,卷耳立即微笑,客氣又疏離,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與人做恰到好處的表面朋友,卷耳可太擅長了,實際上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
蜚零此刻拍攝的場景,恰恰迎合了他此時的心境,眼神中對卷耳有複雜濃厚的情感,又有些許忐忑尷尬。
現實與拍攝情景不謀而合,情緒與表情都十分到位。
卷耳伸手示意他進來,隨手把門關上,兩個人走到餐桌,卷耳給蜚零倒了杯水。
蜚零則有些眷戀的輕撫餐桌,又環顧四周,這裡曾留下很多美好的回憶。
蜚零拿著手中的玻璃杯,可是這個杯子換了,不再是他常用的陶瓷杯子,蜚零被自己預設的情景感動,竟然有點眼眶泛紅。
卷耳則剛好有點口渴,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啜飲,對蜚零激動的情緒無動於衷。
蜚零開口,
「我最喜歡的陶瓷杯,你已經丟掉了嗎?」
卷耳……
兄弟,你這就開始演了?那就開始吧!
卷耳點點頭,表情平淡,「被老唐納拿去花園給流浪貓當食盆了。」